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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谢永新瞬间垮坐直不起腰。
他脑子乱糟糟的,努力想门客出的招,什么打死不承认,按照话本说便可,唯独没想到菜单这块。
区区一个妇人竟用夜膳诈他,他当然还继续咬死不承认:“既然长官和各位同僚都不知道我去哪,也就是未亲眼所见,那你们一番措辞也不可当证词。”
谢尚光忍不住摇头,觉得他在垂死挣扎。
司栖佟询问道:“方才他一言一行都记录在案?”
吴秋道:“已记下。”
审讯流程走完,罪子漏洞百出,仍未悔过。
司栖佟没有再浪费时间,她命令吴秋和谢尚光:“即刻验身。从公案述词查看他可有伤口。”
谢尚光带人押着谢永新往外拖。
谢永新大难临头还在自辨:“腿上的伤口是我自己抓的,军营蚊子多,我抓伤也很正常!”
然后他被拉去附近的柴房,以吴秋亲眼作证,谢尚光和几个兵粗鲁地拔掉谢永新的裤子,连裤子都撕烂了。
几个人盯着他大腿内侧,不断用手掐。
“啊!!!别碰我!你们这些混蛋,等我七叔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谢永新杀猪一样的叫声。
谢尚光跟士兵道:“别怕,我和大宗婆罩着你们!”
最后谢尚光嫌麻烦,他直接一刀割破皮,沿着他右腿那个明显是右手的抓痕一点点割血印,接着用镊尖挑出深在大腿里的针。
一枚断半截的绣花针,终于被谢尚光找出,他指头搅动一下被挖开的肉,瞬间将绣花针拔出,针上沾着污血,他擦拭下对着阳光一照发现绣花针有刻字。
这是城内特殊定制的都有记录的。只要查就能查到根源。
而且在官家物件刻字,寻常人家根本不敢仿,也无钱仿,而且仿了是要遭官府追责,所以商家根本不敢大面积订做。于是小范围又很容易追溯。
这下谢永新再无可辨,他冷汗连连捂着大腿伤口,还在流血。
“我真的没...。”
这次他话还没说完,谢尚光一拳,狠狠地砸在谢永新右眼:“死到临头还在争辩,特娘的我忍你很久了。”
谢永新捂着眼,疼得在地上不停打滚。
“你们不能因为一个外人,打压自己人。”
谢尚光还不解气:“谢氏的脸,都被你这杂种丢尽了!!”
谢永新万万没想到那贱人戳中他大腿后针断了,明明他回府的时候就给拔了。结果半根留在里面,上面还刻了字!他没见过天京的绣花针,也不知道天京贵族吃穿用度多是特制。
尤其是天京待字闺中的妙龄少女,她们在出阁时都会用刻有闺字的绣花针,去绣鸳鸯头巾的习俗,带着美好的愿景,就是期盼未来能遇到一位好郎君,与其白头偕老。
就算再落魄的士族,也会雕刻几个字在物品显门第。
如今案已明。谢永新再无翻供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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