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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芝放下事,她起身将挂在木架的羊毛大氅取下,披在司栖佟双肩上,将她紧紧裹在氅内,看着没有一丝缝让风漏进去,谢兰芝这才放心地坐回案首。
司栖佟道:“谢谢。”
“我们在名义上已经是妇妻,你不必客气。”谢兰芝顺便查看室内有没有关门关窗,其实通通都关的好好的,只有一扇低开条缝,让空气进来,而空气伴随丝丝寒意进来,仍旧让人感到冷。
古代保暖条件果然落后。
她思绪有些飘远。
司栖佟颔首,她的素手一拢袖袍,轻轻搓一下,也许是感到暖和了,她主动将温暖的双手覆在谢兰芝手上,刚接触一股寒针般刺感让她轻颤着,发现这双冰冻不行的双手已经冻红,她竟未察觉。
司栖佟眼底微微一润,她素来不爱哭,此刻却莫名感伤。也许是元帅刚刚问及谋士时,让她突然想起弟弟因此产生的共鸣。心疼谢兰芝的情绪,也许由此而来。
压下这抹情绪,她主动道:“元帅如果妾身的猜测能给你带来益处,希望你一定要好好重视。”
谢兰芝被她请求的语气,弄得几分诧异。
她愣了下,而后重重点头:“你说,我听着。”
司栖佟思绪万千,她找到符合当下形势,她所认为最适合的分析。
“妾身的弟弟司栖年,一直是父皇最想让他继承大统的孩子。”
谢兰芝她认真听着。
“他是众兄弟中最有才华的孩子。”
谢兰芝想起原著的司栖年,只有一个词形容:英才早逝。
司栖佟陷入回忆,弟弟相处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既短暂又深刻。
“他总是喜欢和父皇相反,说自己不爱江山不爱美人,唯独家和书是他此生最珍惜的。”
“那孩子身子不太好,还很怕冷。”司栖佟低眸时,她已将悲伤掩藏起来:“抱歉,妾身的话偏远了。”
现在正是雪天。
如今这女帝出计分明暗示她,黄莽背后的谋士,也许和皇室有关。
现在黄莽变成一柄打向她的烧火钳,他打的不仅是南域,甚至搅了晋末局势。
什么鸿门宴,绑架两位国主,估计早就被谋士算计好。
现在女帝又洞悉此事提醒她。让谢兰芝忍不住惊叹,乱世之下,也许最恐怖的就是高世之才的谋士。
这些权谋往往藏于无形推着局势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正所谓福祸相依,当所有人陷入棋局就只有被动的份,说不定连谢英这等煞神都无法完全脱身。
此计不仅杀机四伏,还玄妙莫测!
谢兰芝道:“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见见你弟弟。”
“妾身不知他的生死,我和他分别已有一年多。”司栖佟双目赤红,或许想起这一年的生不如死,那弟弟肯定也受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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