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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仰脸望着傅晚渔,恳求道,“不管对不对,我知道的就是这些。郡主,您就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吧。”
傅晚渔不语,慢条斯理地喝茶。
渐渐地,大夫人开始周身发热,口干舌燥,身体失力。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惊惧之下,丝毫体面也顾不得了。
她膝行到傅晚渔近前,流着泪磕头,“别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郡主你相信我,饶了我吧……”
傅晚渔很平静地欣赏了片刻,“你起心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以为的我的过错,是否该用那般阴毒的手段惩戒?”
“没有,没有……我是猪油蒙了心……”大夫人已经显得很痛苦了,身形很明显地颤抖着。
“我甚至并没有对你下过手。我算计的,是你的夫君;我拿回的,本就属于长房。”傅晚渔牵了牵唇,“你却自作多情,恨上了我。”她站起身来,“做错事,便要承担后果,不是看在你两个儿媳妇的面儿上,今儿我就把你扔到青楼去。”
她对凌君若打个离开的手势,吩咐凝烟:“找几个人来看着她,到她想死的时候再给她解药。”
到了门外,傅晚渔凝了凌君若一眼,觉得她有些打蔫儿了,笑问:“怎么了?”
凌君若真有些颓丧:“不瞒郡主,我起先并没想下这样的重手,尤其是那兄妹两个。可是……”可是,郡主恼了,三少爷也恼了,命帮衬着她的人手把事情做到了这一步。
傅晚渔又问:“这话我该怎么听?”
凌君若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十分明亮,目光清澈,“到了这地步,我就得回凌府了。”宅斗的事情,真就不能让杀伐果决的人掺和,这一掺和,就全不是内斗的路数,将敌人逼上了绝境。
傅晚渔思索一下,笑了,“把心放下。我瞧着你很是个有意思的人,有没有今儿这些事,都会多留你住一段日子。凌家的人,你帮我们整治了,日后不妨多与我婆婆说说话。”只有这种人,大概才能教会婆婆最有效的宅斗招数。
凌君若深施一礼,“多谢郡主。至于别的——”她犹豫着。
“你我只是相互帮衬,你不想说的,我绝不会问,亦不允许别人刁难你。”
凌君若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傅晚渔握了握她微凉的手,“别想太多。走,我们去吃些东西。”
凌君若用力点头。
在凌家,在那个没有人肯予以她一丝尊重、照拂的环境之中,她从不哭,心绪从不为任何事有起伏。而在此刻,郡主予以的照拂、善意,却让她想哭。
凌芳菲、凌漠那边,傅晚渔只有嫌恶,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所以,就让顾岩陌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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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夜风凛冽,刮在脸上,小刀子似的。
皇帝披着大氅,站在宫墙之上。冯季常提着灯笼,安安静静地侍立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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