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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整个机场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她们两个来到最下面,等待着去登机的电车。
银白色的空旷空间让晏何有些紧张,她转头望向沈锦容,只看到了她白皙好看的侧脸。
姐姐的泪痣是在左眼下面呀,晏何想着。
姐姐的鼻梁上架着眼镜,身上背着一个小巧的黑色包包,一身休闲的运动装,站在自己身旁像是无声地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这种距离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描述的,它没有实质,却真实存在。年龄、地位、阅历,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增加或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可是晏何却觉得,在自己站在沈锦容身边的时候,她们之间的距离远没有之前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么飘忽,她也可以伸手就抓住她了。
“在想什么呀?”沈锦容摸了摸她的头。
电车马上就要来了,整个空间内都发出了不规则的阵阵轰隆声,嘈杂的风声萦绕耳边,灌满了她的耳朵。
晏何没太听得清楚沈锦容刚才说了什么,她看着姐姐张张合合的唇瓣,看着她眼尾的泪痣,鬼使神差的想要去亲一亲她。
这里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她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不用担心别人的看法。
电车马上就要来了!猛烈的狂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刮了过来。晏何什么话也没有说,凑上去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沈锦容。
这个吻只是一个吻而已,没有别的含义,它一触即分,就像是刚才电车即将到来时短暂刮起的狂风一样。风拂过沈锦容的发梢,将她的头发吹乱了一些,发丝也轻轻地擦在了晏何的脸上。
或许任何事情都可以用言语来表达,又或许有一些东西无法用言语诉说。那些无法诉之于口的话,在风吹来时,请你将心情寄托于它,风吹到我这里时,我也会明白你的心意。
“车来了。”
晏何拉住沈锦容的手,一起走上了电车。
车子里坐着几个低着头的人,没有人对她们投来目光。晏何和沈锦容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十二月的天很冷,晚上刮起风的时候更觉冰寒。
“你——”沈锦容想说些什么,也想端起自己长辈的架子教训晏何,让她不要动不动就亲自己,万一被认识的人看到了影响不好。可是她看着小朋友高高扬起的嘴角,这话又说不出来了,只好自己和自己偷偷生气。
“生气啦?”晏何凑到她的面前,压低声音问。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变成了气音,如果不是凑得够近也许沈锦容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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