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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偷偷看了一眼姐姐,却被当场抓包。沈锦容不时能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上,从耳垂到鼻梁,从额头到脖颈。
这样子实在有些不大自在,晏何的视线太过灼热,目光所及之处像是火焰,在风吹便火起的草原上随意落下火种。起先是一点点的火星,而后越发嚣张、直至变成燎原之火。
沈锦容叹了口气,视线也转移到了晏何的身上。在对上姐姐平静的眼眸之后,小朋友瞳孔猛地一缩,短暂的惊讶过后索性放下了矜持,大大方方地看起来。
姐姐已经取下了她的珍珠耳环,原本戴着耳环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颗小小的孔洞,周边的皮肤泛着粉红色的光泽。白皙——又粉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晏何总觉得姐姐的耳尖有变红的趋势。
突然就很想咬一口。
晏何舔了舔牙尖,心想,要是自己去咬一口的话,姐姐会不会生气呀?
胆大包天又小心翼翼的小朋友在下一秒迎上了姐姐威胁的眼神,她缩了缩脖子,心想,说不定姐姐会咬回来?想到这里,她又仰起脖子——来咬吧来咬吧!
沐浴后的姐姐皮肤呈现漂亮的粉色,她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她戴上眼镜,接着从茶几下面摸出一本书。晏何眯起眼睛看,发现那是一本英文书,她记得自己见李修溪读过,似乎是《宏观经济学》。
晏何不大懂经济学的东西,但这并不妨碍她坐在这里看姐姐。美人哪怕只是坐在这里都好像一幅画。
她看着姐姐翻开她上次看到的地方,书页正中间夹着一枚小小的金属书签。晏何觉得这枚书签有些眼熟,可她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看到过。只是觉得金色书签的反光落在自己眼睛里有些刺眼。
姐姐拿起一根自动铅笔,在那一页上勾勾画画。她的唇瓣紧紧抿着,神色也严肃起来,气场倒是有些像沈教授了。精致的、冷冽的,戴着眼镜清冷淡然的沈教授,仿佛什么都不曾在她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留下痕迹。
过了一会儿,沈锦容似乎是觉得晏何亮晶晶的眼睛有点晃眼,放下笔问:“你不睡觉吗?”
晏何小声说:“我不困。”这才几点!她可以一直看着姐姐!她一点都不困!
沈锦容笑起来:“今天我好像一直在发问。”她把书放在膝盖上,把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又推上去,问:“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奇怪吗?”
“是有一点。”晏何垂下头思考了一会儿,问:“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沈锦容看着她。镜片将灯光的颜色反射成漂亮的绿色,不偏不倚地拦在姐姐的眼睛前,恰好挡住了晏何窥探的目光。晏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戴着眼镜的姐姐视线锋利许多,仿若凌厉的剑刺入她的内心。
晏何晃了晃脖子,换了个角度看姐姐,躲开了绿色的反光。沈锦容也跟着她视线的晃动转动眼睛,心里盘算着小朋友会问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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