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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像刚才那样笑话他。
秋辞抽出一瓶酒和两只细酒杯,“你知道Tequila怎么喝才带劲吗?为了迎接你我特地切了柠檬。”
盛席扉看一眼装在盘子里的柠檬片。
秋辞给两人倒酒,酒杯几乎装满了。盛席扉目测大约有五十毫升。他现在不是怀疑了,他现在很确定秋辞有酗酒倾向。
他看着秋辞将左手握成拳,拿起一只小盐瓶,在虎口上洒了一层盐粒。
秋辞将拳头举到嘴边,眼睛朝上盯着盛席扉,慢慢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盐,然后将舌尖虚虚含住,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皱住眉咽下后,立刻拿起一片柠檬含在嘴里。
他吸吮柠檬时习惯性地垂下眼,但立刻又抬起来。盛席扉此时的表情应当比龙舌兰配盐和柠檬更有滋味。
盛席扉回避他的视线,还要回避他的领口与小腿,眼神慌得没地儿搁。
秋辞在心里冷笑,把盐瓶和酒瓶推他面前,“该你了。”
盛席扉按照他的步骤,但完全尝不出盐和柠檬在这个酒里起的作用。太烈了,四十多度的酒怎么能那么大口地喝!一口酒穿膛过,从喉咙燎到胃,简直是自虐。
这时他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怎么竟然忘了!他忙问秋辞:“你今天吃感冒药了吗?”
秋辞的呼吸顿了一拍,怒气莫名更盛,“没有。”这次他没用盐和柠檬,仰头把杯里剩下的龙舌兰都喝光了,然后把杯子推出去,换了两只小子弹杯和两只八角玻璃杯过来。
盛席扉闭着眼把自己杯里的也喝干,胃里烧得想吐。
秋辞眼里也有了醉意,他本来不想这么早就上正餐,是盛席扉自找的。
他笑着说:“来个深水炸弹吧。”打开一罐啤酒,易拉扣被拽起来时,“刺啦——”。盛席扉从没觉得这气泡声这么恐怖。
秋辞微笑着让他看啤酒罐上的标识,带着一股看不起,“才五度,不害怕了吧?”
盛席扉看着他别扭的笑容,先捂住胃,但发现不是胃难受,而是喉咙难受,酸胀得像是要被堵住。
秋辞把一罐啤酒均分给两只八角杯,杯子装到九分满。盛席扉看他握着啤酒罐在杯子上方用力晃,直到再也晃不出一滴才遗憾作罢。
“我们先来野格炸弹,你知道‘野格’是什么意思吗?Jager,猎人。”秋辞把烈酒倒进两只小子弹杯里,倒得满满的,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杯子,一手一只将它们拿起来,嘴里嘲讽地重复了一遍,“猎人。”
两只子弹杯在八角杯上方被松开,一脚踏空似的跌进啤酒里。金色的啤酒溅了满桌,溅到盛席扉的手背上,让他想起那天洒到身上的雪碧。沉到杯底的猎人“刺啦”一声浮起大量求生的泡沫。
盛席扉两手盖住两只八角杯,求他:“别喝了,秋辞,这么喝太伤身体了。”
秋辞充满敌意地看着他,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喝,你就走,我今天就找别人。”
盛席扉难以控制地眉头直抖,坚决不肯把手拿开。
两人对峙起来。
“哦对了。”秋辞忽然想起来,他差点忘了。盛席扉的手捂住杯口,这实在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不留念也是一种浪费。
他拿起手机给盛席扉的手拍照。这样一双干净的手,没有戒痕、没有手表,甚至穿了短袖,连一片袖口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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