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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最后是牙齿酸得咬不住了才松开,口水已经溢了一下巴。皮带上刻了深深一行牙印,柔软的小牛皮险让他咬穿了。皮带下面的手腕被勒出淤血。
他把下巴和唇周围擦干净,把皮带系回腰里的时候知道自己玩儿过了,手抽筋似的哆嗦,像得了帕金森。手腕上的印子也没法完全遮住,一抬手就会从衬衣袖口露出来。
干脆直接下班吧,反正项目已经黄了,别人还嫌他太能干。
他连大衣都没去取,把西服外套搭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揣进兜里,就这么冷着去了地库。
他坐进车里,把西服披身上,手扶着方向盘发了会儿呆,又拿出手机漫无目的地翻起通讯录。
也不是完全的漫无目的。
他没有某些同事的特别通讯录,但他亦有能随叫随到的人。起码那人是如此承诺的:“我时间自由,随叫随到。”现在正好是检验他是否诚实的好机会。
其实秋辞有点儿希望他虚伪。有时候他更希望徐东霞的儿子是个坏人。
徐东霞的儿子给他的上一条消息他还没回。
他回复盛席扉总要拖一拖,几小时或几天,通常是出于自我约束,约束次数多了就变成烦盛席扉。不过盛席扉机灵,总能在他真觉得烦之前停下来。
秋辞想不明白,他干嘛总要找自己,他那么多朋友,干嘛还总要凑上来?
哦,是了,应该帮他找一个投资人。秋辞本来设想的人选是Micheal,Micheal有财力,理性,喜欢投资这类前沿的项目。但现在显然已不是好时机……那就再物色一个,已经答应别人了,就应该做到。
他的思绪像海藻一样乱舞,不知不觉点开和盛席扉聊天的界面,上一条留言是盛席扉说他认识一个收二手豪车的二道贩子,问秋辞有没有需求。
挺体面的豪车中间商被他说的那么难听,二道贩子……秋辞稀奇他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说法,什么饺子就酒,越吃越有,捧哏逗哏……不自觉就笑着打起字:“谢谢,但是我不太想卖了,打算找平台租赁出去。”
盛席扉很快就回复了,“我刚才查了一下,现在政策不允许租车平台挂两百万以上的车了。”
秋辞回:“我有别的途径。”
盛席扉的回复只看文字就知道他也是笑着打的字,“看来我又瞎热情了,你认识的人肯定比我多。”又问:“你今天是不是下班早?要不要出来聚聚?”紧接着又一条,“我以前觉得我挺忙的,跟你一比我都成一闲人了,成天就惦记着吃饭喝酒。”
秋辞心里产生一丝微妙的得意,可以用矜骄来形容,心想,是他邀请的我,而不是我寂寞了不得不找他。
那边居然直接打过电话来了,秋辞不得不接起来。
盛席扉果然是笑着的:“嘿,可算让我逮着你了!你可真是太难约了!”
他正好在跟朋友们一起吃火锅呢,想邀秋辞一起,旁边几个哥们儿也都热情地表示欢迎。
但是电话那头不太想。盛席扉摆手让朋友们消音,竖着耳朵听手机的声音,时而“嗯”一声,时而又“哦”一声,说的都是“好”“可以”“当然”“没问题”。
挂断电话,盛席扉立马就起身去拿外套,跟朋友们说:“你们吃,我先走了。秋辞工作上不太顺心,我陪他喝会儿酒。”
哥们儿说想喝酒要大家一起喝才热闹。
盛席扉说:“他现在有点儿累了,不想人太多,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几个大老爷们儿笑得拍桌子,“卧槽,刚我们就想说了,你跟法拉利帅哥打电话那语气怎么跟和小姑娘说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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