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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却未发现,不远处的梨树下,正靠着一人,他双脚已叫鲜血磨破,却浑然无觉,一双眸子只无力又惆怅的看着离去的马车,久久都未在动一下。
姜笙在醒来已是两日后,许是久久的惊吓让她一直殚精竭虑精神一直紧张,如今心事已了,谁也没想到她会昏睡这么久。
入冬了,今日飘了初雪,雪不大,却伴着寒,一下子就冷了好多。
姜笙一睁眼等着床榻顶愣了半晌,玉岁正要端着茶正想着替姜笙润唇,掀开帘幕却见她醒了,手中茶盏摔落在地,这一声脆响惊了姜笙。
姜笙好似想起了什么,着急忙慌便要下地,即便身子微微晃动却仍旧毫无顾忌,刚打开门,寒风还未来及吹到她,面前忽迎来一堵人墙,将她遮掩的结结实实。
姜笙抬眸,便瞧见贺屿安有些憔悴的眼眸,她好似做额错事的孩子,低声喊了句:“夫君。”
贺屿安未应,只是一只手便将她抱起,而后也不管她愿不愿便往榻上送去,姜笙挣扎着要下地;“放我想来,我要去找......”
“他没事,他好的很。”贺屿安沉声打断。
姜笙闻声这才消停,他既说兄长无事,那便是无事。
她听话的又窝进锦被里,温暖很快拥住了她,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的着男人的眉眼,见他轻抿着唇一眼便知是生着闷气,便知他应当猜到了。
她正想着该如何耍赖求饶,还未反应过来,便叫男人一把掀了过来,而后他还未反应过来,臀便重重挨了一巴掌:“你有多大的胆子,敢拿自己命博?”
姜笙愣住了,几乎是一瞬,眼眸里的泪水没忍住便夺眶而出,只有在他跟前,她方能展现出她的脆弱,她闷着声道:“我恨啊,恨得夜不能寐,恨的不能吃了他骨血,兄长父亲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实在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人,旁人怎么伤我都可,但唯独他们不成。”
“那你便不顾自己安危,故意进入他们的全套?”贺屿安憋着一口气问道,他顿了顿,想起那日她只离死亡半寸,心又狠狠颤动一下:“你可想过,我若护不住你,该怎么活,你让我怎么活?”
姜笙头一回见贺屿安如此脆弱,心麻了一瞬,而后往他怀里窝去,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护的住我,也只有你护的住我。”
天知道贺屿安的心死了多少日了,可唯有此刻才算是鲜活的跳着。
姜笙的眼眸看向外头的飘零的雪到:“你陪我去看看雪可成?”
他们亦是在雪下相遇,贺屿安垂眸深深看了眼姜笙,到底是没舍得与她在置气,哽着嗓音应了句“好。”
姜笙身子刚好,贺屿安怕她见了风,便将她护在自己的大氅下,男人温热的体温一直暖着姜笙,待再见光时,她一抬头便瞧见已被带到了一开阔的梅园。
贺屿安拥着姜笙坐在廊下,看着前头飘零的雪花,姜笙忽问道:“太子死了,圣上可追究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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