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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陌被他问的哑然,咬唇问道:“世子不去瞧瞧姜大人吗?”
“人还未醒,能瞧出个什么来?不是活了吗?既然死不了,什么时候看不能看?”这话里说的轻飘飘的,凉薄的比这深冬的早晨还寒冷,武陌看着贺屿安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禁轻叹了一声,是他想多了,世子心里就装得下夫人一人,旁人在他眼里当真是瞧不见的。
盛阙昨日晚归,受了那样大的刺激又失眠了许久,直熬到天蒙蒙亮时才堪堪闭上了眼睛,只是还未睡踏实,便叫“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
“于宁!”盛阙翻了个身怒吼了一声。
于宁忙起身去开门去阻拦来人,只是还未静上多久,敲门声竟又响起来了,此起彼伏极有规律,声音还大的很,门框都摇晃的厉害,直吵得盛阙脑仁疼!
他蹭的一下便起身,一把扯开帐帘,眼眸里的火星子机会要喷出来了,鞋都未趿赤着脚便直奔门外。
刚靠近,便听见盛枝喋喋不休的吵闹声,好似实在与于宁纠缠。
果不其然,门一打开,便瞧见盛枝半悬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手:“闹什么!给我滚回去!”
盛枝极怕他这幅样子,若是以往或许早就缩着脖子遁了,可今日她确实梗着脖子呆在原地,寸步不移的看向盛阙。
见他关门又要走,忙壮着胆子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眼眸转了转问道:“兄长,姜公子他,他怎样了?”
这一声姜公子,让盛阙本混沌不堪的脑子登时便清明了,她要是不提,他险些都忘了昨日的事了,他没找她算账便罢了,她竟还敢巴巴的送到他跟前来。
他眯了眯眸子,嘴角是微牵道:“死了。”
盛阙闻声犹如被惊雷劈了一般,牵扯他衣袖的手蓦的一松,眼眸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怔在了原地喃喃道:“死了,怎就会死了?兄长你骗我对不对?”
越是见她这幅伤心欲绝的样子,盛阙便越气不打一出来,抿着唇未语看向于宁道:“将她绑了送回屋闭门思过去!待我这两日忙完了再与她好好清算清算!”
盛枝闻声却恍若未闻一般,人依旧陷在了悲痛之中,犹如木偶一般忽的便丧失了灵魂,这回于宁还没用强,只轻松便将人请走了。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盛阙眼眸里是少见的复杂,想起姜城南,他也是当真希望他死了便死了,便不会在牵动这丫头的心思了。
直到此刻,盛阙才会让理解贺屿安的意思,只是此刻才了然那声“不相配”的深意,已然为时已晚了。
“怎就瞧上了他,为何偏偏会是他。”盛阙喃喃自语,许久后轻声了口气,对着外头的仆从道:“备马车,去趟姜府!”
大理寺
贺屿安刚下马车恰与大理寺卿撞了个正着,只是他是刚来,大理寺卿却像刚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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