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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搅事的主,可尔等身上却是连点胆量都没有。那位又如何瞧得上尔等?”
员外们一听顿时惭愧地低下头,竟没有一个敢反驳。
倒是开头那个大胆的员外,他想了想直接拍胸口道:“如果马某敢的话,有人保我吗!”
容铮只是笑笑不语,然后她头也不回就走了。
只留下这些员外们唉声叹气,觉得又求助无门又没戏了。
倒是那位胆子大的马员外,他对着同僚喊了一声:“你们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还叫监管大人怎么看得上你们!怪不得话也不说转身就走了。”
其他人本来就郁闷,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火了:“你算老几,马老爷你别忘记你家是最崇辽媚外的人,还有脸说我了。”
“就是,你不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屁事没干,和我们没区别!”
“我看殿下未必看得上我们这些商人,商人毕竟是下九流,我等还是认命吧!”
“算了算了,随便你们,随便你们说我马某多么崇辽媚外,我都是为了生意!”马员外气呼呼道:“要是我们燕商不学会在南镜生存,以后不仅会被辽商排挤,说不定我们那些燕人的帮工也会受尽欺负,现在你看看世面上燕人的工钱终究压的比辽人低。”
“你们能咽下这口气!到最后燕人还得因为那点工钱,强行给他们做事,倒是我们这些出高价钱的燕商变成了狗不理,对于这种可笑又可悲的事,大家心里还没点气吗!”
当然马老爷没说眼下局势,先积攒实力,趁太子还在赶紧占领自己的一片天地,打下优势,才能入了主子的眼。
毕竟太子可是三年来,第一个敢和辽人王子正面打仗的人,而且她还打赢了。
况且太子才打赢一局,南镜整个辽人势力都害怕地自动朝他们燕人让步,这就说明辽人根本没有大家像的那么神。更何况现在的大好局势,太子殿下,他们大燕太子已经亲自为他们打下基础,要是他们还不趁机崛起,不仅是对不起太子和那些烈士,更对不起自己燕人的身份。
更别说失去现在的机遇,以后他们就没这么好的机会出人头地了。
于是,马老爷几乎搬出了家底,组织了燕人帮工,有多少就请多少,主动迎合太子的帮工合同的规定。
再加上南镜最近修路开始多了很多各地的路工,每夜都会有人换洗衣服,于是马老爷直接开了一家洗衣店,请了帮工家的女眷过来洗衣服,工钱是帮工的八成,几乎差不多持平了,但工作却胜在轻松。
这一手刚需市场直接让马老爷赚的盆满钵满,就凭借这个洗衣店直接包揽了半个南镜路工的换洗量。
次日,马老爷却因为洗衣马以臭名声的形势传遍了整个南镜,认识老马的人都开始指责他做的生意不入流,根本不上乘,还跟一些小工小民打交道,并且还不分燕人辽人,而且洗衣马竟然还在请辽人,对很多燕商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且出的工钱是他们其他商人的两倍,还是太子殿下规定的工钱标准。
所以这些员外们都笑话洗衣马崇辽媚外到帮辽人洗衣服去了,就因为修路的工人有一大半还是穷苦的辽人。
有偏激的燕人更是抓住这点就进行破坏式宣传,说洗衣马崇辽媚外,压根不管剩下的五成都是燕人路工,更不管事实的客观。直接煽动民意,让洗衣马成为了整个南镜的笑话。
马老爷赚了那么多钱,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赚钱其实没那么开心,他反而惆怅了。
这天,他没有出门坐在庭院里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儿子回来的时候都是低着头鼻青脸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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