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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商量……
手忽然间顿了顿,在一个个衣架拨过去的时候停住了。
他想起了几年前他参加的另一场婚礼。
那时候他才刚刚开始工作,一个人在省城租房、打拼、踏踏实实地为将来能自己买车买房存钱,平时一直很节俭,唯一件高价买下的西装除了工作需要以外都舍不得穿,所以看上去非常新。而当他穿着那套西装端端正正地去主持那个男人的婚礼时,那个人却埋怨他那一身打扮太古板,没有突出司仪的身份,问他为什么不事先跟自已商量商量……现在想想,简直可笑。
婚礼结束后,他把那套西装扔了,连同那件被泪水弄得皱巴巴、脏兮兮的衬衫一起。
齐誩眼睑微微一动,自嘲般抬了抬嘴角。
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人的婚礼。婚礼,不应该用参加丧礼的心情去参加,不应该在心里填满玻璃渣的时候还勉强自己去笑——只有当他完全走出来,走出过去所发生的种种,他才能真正打心底享受一场欢欢喜喜的婚礼。
“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暂停太久,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询问。
齐誩回过神的同时,一对眉毛也不知不觉地轻轻舒展开了,表情像被那个声音安抚了似地柔和下来。
如果他心里还有当年的玻璃渣存在,那么身后这个人的话语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实用、最温柔的小扫帚,将他心房的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一颗渣也不留。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绽开笑容,凭借多年一起生活养成的直觉向后一摸,果然摸到了对方的一双手,便顺势拉到前面来轻轻环扣在自己小腹上。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扔掉的一件衣服。”以及以前扔掉的一个男人。
他懒洋洋地笑着回答。
沈雁也不知有没有听明白,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追问,并习惯性地侧过头亲了亲他的耳廓。
“明天一定会特别热闹,特别开心。”齐誩的手与他的手十指相叠,声音听起来很愉快,“我们两个到时候得打扮得帅一点,把老二的场子捧起来。”
沈雁淡淡一笑:“那就全靠你了。我来来去去也就只有一套衣服合适,没得挑。”
沈雁的确没有那么多选择,因为他的西装就那么一套——一年前他在电视台演播室里向齐誩求婚时穿的那套。
齐誩“哧”地一声笑出来,斜斜地一挑眉道:“沈先生,你是不是打算只有在自己结婚或者别人结婚时才穿西装?”
沈雁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于是也不慌不忙地顺着他这句话反问“不是你说我穿这套西装会比较帅么?”
齐誩闻言,忽然慢悠悠地在他怀抱里转过身,一对眼睛微微眯起,很自然地一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他拉近,抵在他唇边用气息把字一个个串起来:“其实真要我说,不穿衣服才是最帅的——不过呢,这个最帅的样子只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知道不?”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磁性,还有意无意地蹭了一下他的唇角。
沈雁没说话,但看着他的眼神明显比刚才多了一分灼热。
齐誩却没有到此为止,手指从他后领处缓缓撩进里面去,一寸寸摩挲他的后颈,食指穿过他脖子上那根红绳,挑起来后轻轻往前一捋,直到手指指腹勾住了系在最前面的那枚扣子。
“阿雁。”
之前所有的动作似乎都在为这两个字做铺垫,一切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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