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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衣物后,齐誩微微瑟缩了一下。
他这些年由于作息的关系体质不太好,一对手脚在大冷天的时候常常受冻,此时膝盖上还是凉的。
沈雁似乎对此有所觉察,手掌滑到膝头的时候停住了,给他轻轻揉了两下。那双手无论是力度还是温度都说不出的舒服,让他的膝头渐渐放松下来,弯起来的动作也变得容易了,连十只脚趾都因为那个人的体温按捺不住挣动。
此时,沈雁低下头,默默地亲了一下他的膝盖尖。
齐誩轻轻抽一口气,不好意思地把腿往回收,沈雁却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拇指顶住踝骨下面那一小块凹下去的地方,齐誩就像被捏住了软肋一样,微微颤抖,虚弱跌回到枕头上。
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房间里满溢的、眩目的光。
什么都想不了,除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舌尖在他的大腿内侧划出一道湿漉漉的线的时候,一阵酥麻的电流感涌上脊椎,心脏仿佛那双坚实有力的手牢牢握住,突突直跳。血液流过的冲击力太大,令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
不仅仅是意识——患得患失的不安,若即若离的痛苦,以及距离感。
在这一刻归零。
第一次甚至没有任何缓冲,也没有任何辅助,身体与身体相抵,无声地闯了进去。
“呜……”
即使紧紧咬着牙,到底还是抵不住,疼得出了声。
好痛——
什么准备都没有,什么征兆都没有,只是觉得痛。
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进入的,等到脑子完全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挺了一半进来。但是因为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比疼痛更早夺走意识的……是满足。
深深的满足。
他浑身绷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才能减少痛苦,手臂却死死箍住对方不放,眼角一时间刺痛不已,泪水克制不住涌出来,顷刻间没入发鬓。他听见自己低低哽咽一声,埋在沈雁肩膀上哭起来。
第八十八章
沈雁恍惚睁开眼睛。肩膀上那个人的哽咽声像一根根柔软的刺,正扎在心口上。
“别哭……”
他说,声音很沙哑。体温太高,声带一路过去仿佛有火苗在慢慢燎烤,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伤的味道。
这么说的时候,手掌轻轻托住了齐誩的后脑勺,用力按向自己。他听到齐誩微弱地“嗯”了一声,埋在他胸膛上的脸缓缓磨蹭几下,两边肩膀却还是一直抖,右手近乎哀求般抓过他的后背,一阵火辣辣地疼。
沈雁双眉紧蹙,低低地喘了一会儿,仍旧用手扣住齐誩的后颈,同时压抑地慢慢向前挺去。
有种,铁凿被铁锤一寸寸敲入木桩的错觉——
很硬,却又很钝。
很钝,却又不留一点余地,顽强地占据了全部。
“呜……”
齐誩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如同缺氧一般急促呼吸起来。
可咽喉深处传出来的不止是呼吸,还有他从未听过的、断断续续的音节。每一个音节都仿佛从几尺深的水底浮上水面,又潮湿,又浑浊,偏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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