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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喝得多了,总会生出抗性,何况这种冲泡药剂怎么也不会苦得过中药。
应云生「嗯」了句表示知道,低头在糖罐里翻了翻,挑出一粒剥开,递到他嘴边:“可这和我想给你吃甜的冲突吗?”
纪礼这一次生病反反复复了很久,哪怕已经可以回校上课,还要每天按时用药。
那个糖罐被他带回来放在课桌上,每天吃完药从里面倒出一粒,哪怕后来病已经彻底好了,吃糖的习惯也没停。
为此他还特地从外面买了个小盒子,洗干净的彩色涂鸦糖纸以每天一张的速度缓慢地往上叠加,从盒底一直堆积到盒顶,像个造型奇异的计数装置,将那段飞逝的日子都染上缤纷的色调。
最后一颗糖被他吃完后,时间终于滴滴答答走进了六月。
纪礼三模的成绩依然没掉下年级第一,甚至直接创造了分班以来甩开第二名近四十分的记录。
应云生所在的理科班金字塔顶端的差距虽然没那么狠,但总分数说出去依然能让一众莘莘学子怀疑人生。
学校里那会儿不知是从谁领头总开玩笑他们这一届可能要出俩状元,而且还是能直接载入史册的双黄蛋。说得多了当事人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纪礼笑着跑去问另一个当事人对此有什么看法,应云生思考良久说出一句,要是真的考上状元了用它当礼物表白成功率会不会高一点。
纪礼设想了一下:“不会。”
“为什么?”
“表白成功率高不高看的不是礼物,是对象。”
高考持续了两天,亲身经历的时候总觉得漫长,可当它过去了再回头看,其实也就是弹指一挥间,没有恐怖袭击,没有僵尸怪兽,监考老师不会吃人,卷子也不会用外星文,和他们过去的任何一次考试其实没什么不同。
考完当天校门开放后,外校的考生一窝蜂往外涌,而本校考生则被老师召集在各自的班级集合。
毛先知宽慰了一通“考完了就不要去回想不要对答案不要总觉得如果当初怎么怎么样现在可能就怎么怎么样”,最后终于抛出正题:“今晚去吃个散伙饭,我请客,大家想吃炸鸡烤串还是日料火锅?”
众人一下子欢呼起来,而后就开始为晚上吃什么展开了激烈辩论。
辩论到最后,还是传统中餐获得了最终胜利。
饭店订了四桌,二楼地上铺的红毯尽头个搭建好的舞台,本来是每天饭点时由请来的专人表演戏曲和变脸艺术,可惜这一次演员刚刚下来,空置的舞台就被这群毕业生承包了。
他们高三就没有参加学校的元旦庆典资格了,但毛先知依然在元旦放假那天在班上举办了一个小型聚会,学生组织流程,设计表演,准备零食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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