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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客厅与卧房的拐角处,恰好冷色的月光斜斜的照了进来,让人得以一窥全貌。
陶酥呼吸微窒,心跳也跟着慢了半拍。
原来是进去换装去了……
她的大脑现在便处于一片空白的阶段,已经全然没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客厅里的音乐声是什么时候响起的,天花板四角微暗的小灯是什么时候打开的,以及她中杯子里的红酒到底是什么时候洒掉的,她都记不清楚了。
她满心满眼,此刻全都被宋桑池装得满满的。
一颦一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优雅的舞步,薄薄的轻纱自她眼前挥舞而过,当她伸手去抓的时候,却又早已远去,叫人扑了个空。
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抓不到的心痒感被拉到了极致。
合着音乐节奏的起伏,宋桑池的舞蹈忽急,忽缓,忽快,忽慢,陶酥只觉得对方的手里肯定握着一根隐形的丝线,这根丝线连接着她心脏最深处的地方,只要宋桑池拉一下,她的心也就跟着动一下。
不到片刻的功夫,她便已经把人生前二十几年的心动都动完了。
偏偏宋桑池还觉得不够,总是有意无意凑近过来撩拨着,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此刻再也找不着半分清冷漠然,有的,全是一个又一个小小的钩子,恨不得立马把她给钩进去才好。
陶酥整个人晕乎乎的,再加上酒意上头,胆子也大了些,干脆就着宋桑池踩着舞步又一次飘到自己面前扭动腰肢的时候,猛地出手,两人拉了下来。
贺生的舞蹈被中途打断,音响里的背景音乐声还有条不紊继续播放着,粉饰着屋内的太平,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然而实际上,已经兵荒马乱。
陶酥一把捉住宋桑池纤细的手臂,将人拉了过来,她的本意是要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的,谁知实际操作起来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精准,许是拉人的力道出了差错,两人双双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环抱在一起。
这会儿,她总算摸到了宋桑池身上的舞衣的料子了。
确实如看起来一样轻薄如纱,这种材质的舞衣穿在身上,被灯光一照便立即透出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似有,胜无。
她的双手已经贴在宋桑池的腰肢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对方刚刚在她面前扭腰的样子,像条灵活的小水蛇被她一把握住了。
掌心贴着刚刚舞动过的身躯,很快便感觉到了一股丝丝热度传来。
陶酥眨了眨眼眸,盯住自己上方的人。
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下,她们仅能借着头顶的光线看清楚彼此的脸,而宋桑池的脸……陶酥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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