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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乐衷于批判他人,乐衷于成为执法者,他们会从中获得正义带来的满足感,他们只需要动一动键盘。 陶酥甚至在一条微博底下看到了热评痛骂周纪活该,但她分明记得,这人在不久前还在指责宋桑池枉为人师。
现下换了个昵称,换了个头像,阵营也换了。
网络,实在混乱。
汹涌的海浪来袭过后,便是长久的平静,一切都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 陶酥将网上传来的好消息第一时间发送给了宋桑池,却在几个小时后才得到对方的回复。
宋桑池好像很忙的样子:【我早上接到学校的电话了,不过我还得过两天才会回去,周一再见。】
她匆匆回复了陶酥一句,便又消失。
陶酥隐隐有些失落,可是又想,对方可能真在忙着什么事情也说不定。
当天晚上,树洞公众号收到了久违的消息。
陶酥看到后台提醒弹出来的时候先是愣怔了一会儿,而后飞快点开通知跳转到APP里去,迫不及待点开了宋桑池的头像……只是这一次和以往不太一样。
不是语音消息,也不是文字消息,而是同一时间连续发送过来的六张图片,结合这六张图片,陶酥大约猜到宋桑池出去散心的这几天是去哪了。
这些图片所拍摄的里的场景总是有一面巨大的镜子,从镜子里可以看出倒映出来的人影,看不到正脸——陶酥是学音乐的,但也知道练舞房是什么样子。
看起来,宋桑池这几天都在同一个练舞房里打转,再联系到那天晚上对方醉酒之后和自己说过的话,陶酥心里瞬间门清了。
宋桑池说的“散心”的地方,恐怕就是哪个民族舞俱乐部。
现在市面上不乏那种短期的舞蹈学习班,交钱,上课,不管是一对一还是一对多,在短期的固定时间里教你学会指定的曲目,一支舞,一个价格。
所以对方才会看起来那么忙。
大约都是在忙着练舞。
陶酥暗自庆幸着还好自己手里有个树洞,不然的话,都不知道要错失多少关于宋桑池的信息。
她却不知道,自己悄然庆幸的这些,全都是她人有意为之。
宋桑池将这几天拍下来的照片仔细整理好,挑了几张看不到正脸的给树洞发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以后才放下手机,从光滑干净的地板上站了起来,再次对着镜子练习了起来。
一二,一二。
每一个动作连贯起来便是一支完整的舞蹈,经过几天的练习,她的动作总算不像那天晚上那样生疏僵硬,汗水渐渐从鼻翼两侧冒了出来,后背上薄薄的布料也被一点点浸湿,她不知疲倦。
多少年前,首次接触舞蹈的时候也是这样,痴迷,废寝忘食,宋桑池还记得当年那个老师给予了她极高的评价,说她是天生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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