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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就像是有虫子不停在啃噬她的肉,细细密密的疼席卷全身,最后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掉落在棉拖鞋上,那头传来顾轻晚焦急的声音。
“阿冉?阿冉你哪里难受?不要吓我。”
与此同时,结束视频会议的顾轻晚回到卧室还没来得及洗漱,刚脱掉外套,穿着米白色高领毛衣,进入衣帽间拿起睡衣裤就听到梳妆台上的手机响起铃声。
看到来电显示,先是一愣,随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接听,谁知道听到时希冉似有若无的声音,说她很难受,嘴里叫着林简的名字,握住手机的手一紧,原来是打错了。
顾轻晚心被针刺了一下,但顾不得伤心,因为时希冉说她难受,然而她听到砰的一声,再大声喊对方,全然没有反应。
担心时希冉出事,拿了外套就往楼下跑,一边给林简打电话,却提示关机,心急如焚,顾轻晚快速换了一双凉拖鞋,打开门,寒风夹杂着雨涌向她,冰凉的雨打在脸上,恢复了些许理智,拿了雨伞就直奔隔壁。
输入密码,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顾轻晚突感庆幸,时希冉没有修改门锁密码。
毕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顾轻晚熟门熟路找到楼梯灯的开关,最快的速度上楼,然而手放在卧室门把手时,却有一丝犹豫。
时希冉打电话给林简,说明就没想让她过来,但她给林简打电话没有人接听,担心屋里时希冉真的有什么,犹豫了两秒便推门进入。
屋里只有床头上方墙壁上两盏壁灯亮着,顾轻晚目光落在床上,时希冉身子斜斜的靠着床头,穿着藕粉色的睡裙,肚子以上都晾着没盖被子。
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额头前刘海变成一缕一缕,被汗水打湿紧贴着肌肤,看脸色透着苍白,毫无血色。
心猛然一紧,顾轻晚脱掉凉鞋踩在质地柔软的地毯上,来到床边,瞥见床头柜上的感冒药和空杯子,眉心微蹙,眼眸里闪过担心,半蹲着身子,轻轻叫她的名字:“阿冉?阿冉……”
试探性伸出手放在时希冉额头,滚烫的温度让顾轻晚脸色一变,手穿过她的脖子扶着她的肩,另一只手动作轻柔托着她的后脑,让她平躺在床上,将她双手都盖在被子里。
拿着杯子小心翼翼下楼,烧开水,找柜子里的急救医药箱,拿出里面的耳温枪,退烧贴,酒精和医用棉花。
“阿冉别怕,我给你量体温。”
现在外面狂风加暴雨,如果时希冉发高烧温度不高,那么可以选择吃药贴退烧贴,或者再物理降温。
要是温度很高,那就只能送去医院,吊盐水。
好在温度在可控范围内,顾轻晚扶着时希冉将退烧冲剂喂她喝下,又在她额头贴上退烧贴,守在床边。
高烧好不容易退下去,又反复发作,这次顾轻晚用棉花沾酒精给时希冉物理降温,分别涂抹她的肚子,腋下,还有手心脚心,折腾到凌晨三点,时希冉紧皱的眉头才舒缓开,安稳的睡过去。
趴在床边,顾轻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从下班回家到现在,她一刻也没能休息,之前是因为有工作,后来照顾时希冉,心里担心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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