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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生硬的气氛始终没有缓和。
“上次的指套是?”江上雪忽尔又问。
垂下眼睫,妘雾犹豫了好一会才答,“我没说清楚,别人给我拿错了。”
听起来很合理的解释。
江上雪没再继续问,两人在微妙的沉默中一起用完晚餐。
在妘雾咽下最后一口饭后,江上雪倏然说了句。
“晚上最迟十一点就要睡觉,不许锁门,我会不定时来检查。”
江上雪的眉细且长,不笑时像一片薄薄的锋刃,漆黑的眼瞳深邃有神,当失去温柔做掩饰,像是能剖开人心,窥探到不可言说的隐秘。
妘雾不自在的避开她的目光,点了点头。
当晚妘雾仍是难以入睡,她平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沉沉间似有人开门。
不安稳的睡了两晚,第三十晚妘雾终于憋不住,设了凌晨两点的闹钟。
醒来伸手关掉闹钟,寂静的空间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妘雾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到书桌旁,没开台灯,发出的声音很轻微,几近于无。
可是刚等她坐下,打开电脑,卧室门被人推开了。
“妘雾。”
江上雪第一次喊妘雾全名,情绪没再克制,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手足无措的僵住。
妘雾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很久都没动一下。
她发出了一声很细弱的声音,“江阿姨。”
江上雪没理她,大步走过去。
步子很稳,一下一下,像是踩在妘雾心尖上,左侧肋骨下的砰咚声跳的急促。
一柄二指宽,一尺长的檀木戒尺被江上雪握在手中,色泽莹润,在朦胧稀疏的光线下泛着冷涔涔的光。
江上雪将尺子抵在妘雾手边,神情严厉,“手伸出来。
妘雾喉咙滚了下,短暂挣扎后,乖乖伸出了右手。
戒尺在掌心轻点,没有落下预想中的痛意,便听江上雪道,“左手。”
啪!
啪!
啪!
破风声凌厉。
三下,打的很重,平整的红痕很快肿起来,江上雪转身去将灯打开,视线骤然变得明亮,妘雾不知是疼的,还是被亮光激的,眸子里漫浅浅的水意。
江上雪在原则性问题上,从不让步。
见妘雾模样可怜,亦没有半点动容。
本来就有各种小毛病的身体,照她这样搞下去,肯定短寿。
又气又急,江上雪胸脯快速起伏了几下,沉声压着怒意,“去床边。”
妘雾不由得打了个颤,江上雪脸色阴沉沉的,像是气狠了。
她揪着袖子,想说些什么解释,却发现江上雪的眼神极其不耐,又瑟缩的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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