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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来的路上,遇到调头回去的赖荣。
赖荣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是,“不要轻举妄动,想办法烧对方的船,不要烧太早,等到中午的时候再烧。对方的船只过来一半,要是烧太早了,他们还可以派船来接应。”
工兵营的分兵两路,分别去往上下游,准备先摸船。
船上留有开船的防守的人,每艘船上一个什的人,拿着长矛、弓箭在来回巡逻,后方还有三十丈、五十丈的大船。五十丈大船上防守的人更多,仅能看到的就有一个佰的人。
他们的水性都不太好,顶多就是小河沟、水塘里扑腾几下,遇到这种水流湍急还有礁石暗涌的大河,根本不敢下去。如果从跳板上过去,一眼就被看见了,他们这点人,拿不下这么多船。
他们闻到空气中飘来的烧尸体的味道,再瞥见旁边不远处就是战场,决定先溜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武器甲衣。身处战场,只有工兵铲之类的,心头慌。
战场的景象极为惨烈,遍地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尸体,对方的,自己人的都有。
焚烧尸体的火焰已经熄灭,但仍旧冒着浓烟,非常呛人。他们站在战场上,只看到有十几艘沉船停泊在江边浅水处,淹得只露出甲板以上的部分,通过破损的船舱,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让投石机投过去的石头给砸毁的。
江面上看不到船只,战船都停靠在好几里外的上游和下游处。
焚烧尸体的可怖景象,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难闻味道,使得这片区域连探子都没来,这片战场,除了尸体,只有他们这群活人。
他们原本想要穿着敌军的甲衣混上去偷袭,但一想,对方见到他们这些陌生面孔过去,绝对会盘查的,口音不一样,说话就露馅。这一套行不通。
工程兵换上黑色的甲战,拿起熟悉的长刀、单手盾牌,熟悉的触感席卷全身,体内的血液似乎都变得滚烫。在此刻,他们在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的渴望这身甲衣,渴望握紧手里的长刀。当工程兵安稳,没有什么危险,但他们更想拿起武器跟着将军杀敌,去建功立业,去建立大将军所说的盛世,哪怕战死沙场,也甘之如饴。
他们穿上甲衣后,并没有轻举妄动,悄悄撤回到暗处等着援军到来,顺便还把对方散在外围探子给清剿了。
他们是工程兵,但他们在成为工程兵之前,是中军大营的精锐,打过淮郡、魏郡征战过草原!
到上午的时候,陆续有好几支工程兵赶到,都是附近各县修官道的队伍中赶来的,渐渐地聚集起三四千人。他们捡好装备,已经是将近正午时分,加紧时间做烧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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