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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英郡侯馋他的兵马家底,要是皇帝再给够好处,是很可能说动可以出兵的。
赖瑾算了下时间,去年萧灼华写信回去暗搓搓威胁他爹是在九月份,这都第二年七月份了诏书才下来。等了这么久的时间,老皇帝很可能已经布好局,跟博英郡侯达到某种共识了。
中郎将和五百禁军出了陈郡,悄无声息地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可以不认,但皇帝打他,也不算师出无名。
博英郡侯的兵马,得在路上了吧!
狗逼皇帝能从山匪干到皇帝,不会没点决断魄力。
如果老皇帝发兵来打他,野沟子县没有可防守的险关城池,只能退守野沟子山。可野沟子山没粮没吃的,守不了几个月。他如果兵败,像丧家犬一样逃到草原,进无可攻,退无可守,粮草没有后续供给,在外面连个安身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很可能叫草原部落联合起来,把他给灭了。
所以,得提前行动起来,至少让自己有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可战之地。
赖瑾思量过后,第二天,大清早操练完,便把萧灼华、周温、余修、崔吉、方易,以及军中诸位千总、都尉都叫到帐中议事。
帐篷地方不够大,且打仗的事,各营主将议事就行,又不是动员大会,底下的功曹、粮官们都没叫来。
他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众人,问他们的想法。
周温思量片刻,道:“唯有兵来将当,水来土淹了。”他心说:“你选择不忍这口气,人都杀了埋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打呗。打赢了,往后在西边就立稳足了,打不赢,大家一起折进去。”
崔吉想到博英郡守的擅战之名,再想到其所领的兵马不弱于镇边大军,如果他真能调度周边郡县的兵马,而己方连可以固守的城池都没有,心头惴惴,想说,要不降吧,再一想,这话要是说出口,自己的脑袋也得挂到辕门上,识趣地闭嘴了。
沐耀道:“我们倒是可以先派兵守住险关,但师出无名。一旦提前动兵占据入陈郡的险地,就真的成造反了,立即落到人人可打且难有外援的境地。若是退守边郡,将野沟子山和边山构成防线,倒是可以守一守。可现在迁来的民都在田地里,地都开垦出来了,想再迁民入边郡,难了。我们入边郡,没粮可不成。那几个坞堡大族,拢共没多少人,将他们掏空也养不起我们。”老皇帝想必已经算好这一出。
大家都想反,可最先反的人通常都没好下场。其他人会看着最先反的人跟朝廷先互相消耗一波大的,再举旗呼应起事捡便宜分好处。
余修问:“将军可是有良策?”他觉得以大将军的性子,要是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做,八成这会儿还在帐篷里揪头发,不会把他们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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