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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都是这样,清醒且强大,就是在酒精作用下,都不会让自己过于放纵,就像他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的纽扣,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解开。
两个儿子都是自己手心里的宝,季秋茹知道今天霍圳明显也是喝得有点儿多了,即便看上去没事,一会儿指不定得难受成什么样呢,她哪里能放心霍圳一个人回去,还有这么远,路上若是摔了碰了该怎么办。
就在她想先送霍圳回去的时候,身边的霍衍忽然捂住嘴,妈,我想吐。
季秋茹一听,瞬间急了,忍忍啊,可不能吐这儿,这块地毯是你哥前阵子花高价买的,被你吐脏了明儿个又得折腾,马上就回房间了,你稍微忍忍。
她说着,看救星一般看向桑念,念念,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大宝,我一会儿就过去。
桑念一直看着霍圳离开的方向,见他在拐弯的时候扶住墙壁,瞧着很难受的样子,听了季秋茹的话,她快步跑上前去,追上霍圳。
季秋茹看见俩人消失在拐角,这才赶忙把身边的这个小祖宗给弄回房间。
霍圳住的那栋楼距离不远,但也算不上近,桑念追上他后,依旧抓住了他左手的小臂处,要送他回去的意思很明显。
霍圳视线落在她的手上,被那抹白皙晃得眯起了眼来。
夏天天热,桑念穿了一件很清新的米黄色T恤,露出来的一截手臂白得仿如新雪,连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桑念知道霍圳不喜欢别人碰他,又见他的一直盯着自己手看,以为惹得他不快了,便犹犹豫豫地想收回来。
见她指尖卸力,霍圳忽而用右手拉住她,将她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臂弯处,头晕,扶着我。
桑念此时没了旁的旖旎心思,只听得他说头晕,满心都是担忧。
霍圳住的这栋楼桑念没来过几次,确切地说,这是她第一次进霍圳的房间。
与想象的差不离,很简约的现代风,一点儿多余的装饰都没有,以深色为主,彰显着主人的沉稳内敛。
桑念将他扶到大床上去,霍圳大约是难受得厉害,没什么形象地躺着,手搭在眼睛上面,似是想睡觉了。
桑念却惦记着他空腹喝酒的事儿,便去一旁的直饮机上倒了些温水来。
她等水的功夫,忽而听得床上传来说话声,桑念,到公司来还习惯吗?
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却不知为何让桑念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从入职到今天,好像还没有人问过她类似的问题,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
那边传来一声很简短的恩,而后便没了声音。
桑念盯着杯子里的水出神,直到机器自动停止工作她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意识到水已经好了,将装有温水的杯子送到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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