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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卡朗运过来的?”他这六年不是没回去过,那个破木屋早已人去楼空,那些养着的牲畜也早都不在了。
“……不是,另一个地方。”
温舟勍走近,打量着面前这头老羊。
温温老了许多,脸上有了很多白胡子,以前总爱眯着眼懒洋洋的蹭赤脚,无赖的跟她主人一模一样。
商渔喜欢抓他的手捏温温的咪咪,教他挤奶,温舟勍防不胜防,手指被两面夹击到骨头发麻。太阳好的时候,商渔扯着水管,他拿刷子,两人给温温洗澡。
商渔一边洗一边说:“赤脚啊赤脚,你看看,这么好的温温,你不来蹭蹭摸摸,你说你是不是个傻羊。”
说着,她又摸了把温温肚子,目光却一个劲的往他身上溜,“真好摸啊。”
温舟勍:“……”
初|夜第二日,踏出房门已近黄昏,温舟勍起床直奔羊圈,人似乎也直起腰板来了,不停在温温周围打转,“腰好、腿好,长得也白,你说你想从哪摸起。”
已经累瘫手酸软的商渔撑着他的拐杖,“……我摸腻了。”
“不不不,温温这么好,你怎么可能会腻。”他抓着她的手就要往温温手上摸,商渔耍赖贴上他肩膀,往他身上骑,一边可怜巴巴讨饶,“你放过我,我才刚刚成年,你得会心疼人……”
温舟勍:“只是让你摸摸羊。”
“光是摸羊就好了……”
温舟勍笑的微妙,背着她在草原转悠,橙红色黄昏在卡朗洒下一片暧昧迷离的光影,冬风似乎也没那么寒冷,白雪飘飘,小火堆发着哔哔啵啵的声音,18岁的第一天,破木屋前是那一排长长的弯弯绕绕的脚印。
温舟勍背着商渔,向着太阳,想要背着自己的小姑娘,永远走下去。
他摸着温温,好像那些时光悉数回到了他身体里,切切实实,那不是一场白色虚幻的梦,不是六年来不断追寻又不断扑空的失落,他的身体吹进卡朗的风雪,才觉血液热了起来。
“温舟勍?”商渔喊他,他愣了好久。
“麻烦吗?”温舟勍问。
“嗯?”
“把她运过来。”
“……运她倒是不麻烦。”
只是为了留下她,商渔好像快用尽了所有生命力。
耳边,有呼啸的冷风窜入她的口中,她的脸颊肿起,重重的一巴掌让她撞在柜子边,腰似乎都要撞断了,她分明感觉自己身体已经裂为了两半,却还能站在那里。
对着章姝狰狞愤怒的面孔,她说:“好,我答应你。”
她手指透过木屋小窗,指向白茫茫雪雾中羊圈那个低着头无精打采的温温,“但是我要留下她。”
“在想什么?”商渔下颔忽然被人捏起,温舟勍眯眼靠近打量,好像那一瞬间把她的落寞看了去。
商渔躲闪目光,推开他的手强笑,“我能想什么,还不是想怎么满足你的生日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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