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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春开:“您当然不缺,但这多了谁也不会嫌是不是?您要是给我们开了路,以后我们就是一路的,办什么事儿不都好说话吗?”
“就当交个朋友。”
陈逆笑了笑:“跟你交朋友,你配吗?”
下一句接踵而至,嚣张又狂妄:“平潭的酒吧都归我管,我不开道儿,你们什么都过不了。”
“不光是在我这儿过不了,你最好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让我知道什么。”陈逆站起身,包间外男服务员放下两瓶珍藏已久的酒。
陈逆脸上的笑意浮在表面:“招待不周,珍藏挺久的酒,没碰见有缘人,跟你挺适合的。”
他站起身往外走,想起什么,问贺义:“那酒叫什么名儿来着?”
贺义很有眼色地笑了下:“蛇蝎君子啊。”
刚踏出包间门,听到里面一阵玻璃酒瓶碎裂的声音。
陈逆百无聊赖的坐在前台,一旁贺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陈逆才抬头瞥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
贺义抿唇:“我以为,你会同意的。”
虽然没听清是什么事儿,但早期在平潭生活很苦,他最早跟着陈逆,连饭都吃不饱,更没什么人乐意帮助他们,因为他的原因,把陈逆也看成地痞无赖,费南路的混混,什么脏词儿都往他们身上安。
陈逆聪明,过了好久才慢慢起来,他们也什么都干过,没成年时很多地方不要人,也都耍着小聪明在这儿苟活,后来慢慢起来,陈逆非让他去上学,考不上混也要混完。
贺义仍旧记得第一次见陈逆的样子,他的眼神很沉,灰扑扑的,身上仿佛还沾染了血。
他冷眼站在一旁看着贺义偷东西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店员打的口鼻冒血,天空好像下了雪,即将迎来冬季,一件单薄的衬衫根本裹不住任何温度。
他冷的身体僵硬,总觉得自己要死在这个冬天。
脑子嗡嗡的叫,他仿佛听见陈逆说,要不要跟着我。
贺义看向他,像是被蛊惑似的点了点头,又晕倒在地上。
他永远记得当时陈逆花光了所有的钱把他送到了医院。
贺义睁开眼,虚弱地叫他哥,说哥,我以后跟着你吧。
陈逆眉眼一抬,问他:“你当初跟着我的时候我说了什么?”
贺义想都没想:“什么都得听你的。”
陈逆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带着刺骨的冷意:“嗯,那我现在告诉你,把这句话给我死记在脑子里,违背原则的事儿不能干,以前是这样,以后也这样。”
“贺义,你以前的那些烂事早八百年过去了,以后干什么都得认清楚自己是谁的人。”
贺义心脏一颤,还是第一次听到陈逆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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