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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的耳朵有点热、也许是脸红了, 好在观众席的光线很暗不容易暴露, 就说:“没有……”
他也没跟她争, 只是又把饼干递过来, 这一次她很难拒绝了, 伸手拿了一片,并对他道谢:“谢谢学长。”
“谢什么,”这次他的笑意很明显了,“是你买的。”
真的像在跟朋友闲聊,放松的状态感染了她,让她僵硬的脊背也渐渐变得松弛了。
吃一口草莓味的夹心饼干。
……还挺好吃的。
“剧本看过了吗?”他又问。
她点点头,很乖的样子。
“觉得怎么样?”他看她吃完了那片饼干,就又给她递了一次,“有修改建议吗?”
一聊起来她的警惕就放松了、他递什么她就拿什么,嘴上还在回答:“我觉得写得非常好,没有要修改的。”
“不用恭维我,”他像是又感到无奈了,“有意见可以直接说。”
“不是恭维!”她看他不相信就有点着急了、声音微微提高,“我真的觉得写得非常好,情节本身就好,还跟历史结合得好,台词场景什么的也都好——完全没有要改的!”
好像恨不得要当场发誓似的。
他被她这个过分严肃的样子逗笑了,浮光掠影一样好看,看她像看一个小孩儿:“知道了。”
声音还跟过去一样低柔,却好像比以前更加亲近。
她的心跳变得更快了。
“比较有印象的是哪一场?”
他又随口问起,只是收回了看着她的目光,一边拿了一片饼干吃一边抬眼向舞台上看去,漂亮的眼睛倒映着前面明亮的光。
她其实对每一场都挺有印象的,但担心这么说又要被他怀疑是恭维,斟酌的功夫也抬头看了一眼台上,发现试男一号的演员正在演一场贺先生的独角戏,情节是跟学生们一起探讨新文化的真义,按道理应该有群演跟他搭对手,但这里剧本的处理很艺术化,把其他人物都抽掉了,只有贺先生的独白。
“对这一场的印象就很深,”她就地取材,指了指台上,“看剧本的时候一直觉得独角戏的处理方式很惊艳。”
他挑了挑眉,问:“为什么?”
“我觉得如果有对手的话这些台词听起来就会像说教,”她一边思考一边回答,“但做成独角戏就会更像先生在跟自己对话……也许他那时也不知道新文化到底是什么,要靠反复申说才能说服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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