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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也是个俗世女子,为爱隐居云间山,却也不忘了成家生女。
“你又是怎么了?悲春伤秋的。”许周微微蹙眉,不解道,“叶小侯那种妙人,身旁怎会没几个伺候的?有了女儿还能不忘明珠皇子,连同姓也要给女儿,这何尝不是一种痴情?”
许周说罢,加快了脚步:“快些,听她那意思,应是要参加比武会,我们在正午之前赶到祈雨台,一定能见到她。”
赵呵很早就到了祈雨台,摸出几枚铜钱买了根糖人,轻飘飘挂上树,嗦着玩。
许周和润珠来时,她瞧见了,但见许周似是在四处找人,赵呵想了一想,便没出声打扰。
她在树上静静小憩了半个时辰,这比武会终于有了要开场的苗头。
祈雨台上自然要留给武林盟盟主萧沁与各派门主,台下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赵呵伸了个懒腰,足尖点树枝,如同树的一部分。
她就这样高高站着,却无人发觉。
视野高了,祈雨台上什么光景,尽收眼底。
酒楼里刚认识的许周和那鸳鸯眼少年也被请上了祈雨台,赵呵听见萧盟主同各派门主介绍,这是昭阳来的贵客,受人所托,令大家照料一二。
众门主心中有数,客气颔首。
“就知道不简单。”赵呵半点不惊讶。
萧盟主身形颀长,着一身银边绣的玄衣,开口说话,声清朗有力,震的在场所有人耳膜发鼓,一字一句,清晰可闻。
萧盟主先言,大多是开场的客套话,没几句有用的,重复来重复去,也就是一个意思:魔教嚣张了。
之后,坐在萧盟主左手第一位的女人起身上前,叹了口气。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是安庄主……”
“这就是江南剑庄如今的庄主安怀然吗?”
“果然受伤了,病成这样……”
“倒是出乎意料的清俊……”
江南剑庄庄主安怀然容貌清丽,面色发白,虽是习武之人,但看起来像个饱读诗书的儒雅女子。
“十年前魔教进犯,是我江南剑庄的安老庄主带领众门抵挡了回去,那一战元气大伤,连同家中幼弟也……惨遭魔手。此后江南剑庄传至不才手中,虽有弟子上下齐心,却依然难现昔日辉煌……十年来,魔教日日侵扰,半月前,更是下了战书,要血洗我江南剑庄……我们剑庄无懦弱之辈,大家奋力除魔,却不料那魔教阴狠毒辣,竟使毒瘴……”
她声音发柔,听起来,大抵是个温柔腼腆之人。
赵呵摸着下巴,琢磨着这位年轻庄主的惨话。
“魔教言说要我江南剑庄献出女儿,血祭他们当年进犯武林时死去的魔教弟子……我又如何能应?只可惜,再光明磊落的端方剑,也抵不过魔教的阴毒暗算,连同我那一双七岁的双生子,也中了毒瘴,被魔教掳去,死生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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