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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柳清已没了呼吸,赵呵红了眼圈,别别扭扭张了张口,鼻子酸麻,轻声叫:“娘。”
叶柳清突然诈尸,指着赵呵,哈哈一笑:“我可听见了!哈哈!”
笑闹罢,叶柳清再也没动弹过。
叶柳清死了,赵呵要把消息带下山,告知平阳侯府。
数日后,平阳侯府门前。
守卫静静看着台阶下的小丫头。
她身穿花布衫,头发随意扎起,呆着脸在此处不言不语杵了好久。
看气质不像个讨饭的,更不像闹事的。
守卫交换了眼神后,出言道:“此处是平阳侯府,闲杂人等,无事速离!”
那花布衫的野丫头不知用了何种步伐,瞬息之间,便轻盈飘至守卫的身旁,那守卫来不及护空门,顿时冷汗连连,骇然失色。
还未将手中枪提起,就听那野丫头道:“我叫赵呵,从云间山来,叶柳清死了,相思成疾后病死的。喏,她让我把这玉牌跟信给你们平阳侯府。”
守卫手里的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玉牌和一封写着吾妹明德亲启的信。
花布衫野丫头随手拿枪挽了个花,嘿嘿一笑,再一抬头,那枪就倚在石狮子身旁,人却消失不见了。
一炷香后,平阳侯捏着信和玉牌,疾走出府,门前驻足,问守卫:“来人多大年岁,是何模样?”
守卫答:“约莫十五六岁,神清骨秀,眉眼似叶老将军……”
“十五六岁……”年轻的平阳侯眉头微皱,似乎在掐算时间,而后又是一展,似乎宽心了许多,“是了。我那姐姐,眉眼最似我母亲,女儿肖母,送信的那姑娘应是我姐姐的女儿。”
平阳侯扫了眼手中信物,眉峰微不可察轻轻一挑,眸光乍敛,眉头间凑出明显的关怀之色,真真假假怒斥道:“怎不留人!”
守卫拜道:“主人明察!那姑娘轻功卓绝,只留下几句话就不见了,我等根本无处可追……”
“唉……罢了。”平阳侯揉着额角道,“吩咐下去,若是再见,必请进府中,好生待之。”
言罢,她低声叮嘱身旁幕僚:“到书房等我,此事,得好好斟酌,如何同圣上禀明……”
叶柳清说过,自己出身侯府,家里一堆破事,所以把她的死讯带回家后,一定不要踏进侯府的那道门槛,快走,走得越快越好。
赵呵问她:“那我走了之后去哪?”
“除了昭阳,想去哪去哪,闯祸也可以,只要你能给自己兜底……玩累了就回云间山。”
赵呵“谨遵师嘱”,离了平阳侯府,就在街上随便拽了个路人,问她:“姐姐,打听点事,我要去昭阳的话,走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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