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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梨还记得眼前的奶奶是妈妈的妈妈。

她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奶声奶气地开口：“外婆~”

周柳轻轻地握住小梨的手，看着小梨小脸上天真快乐的表情。

满是喜悦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愧疚。

在做妈妈这件事情上。

她的女儿比她做的要好多了。

周柳开口：“小辫子真漂亮，是妈妈扎的吗？”

小梨歪了歪脑袋，指着一旁的陆怀，软软糯糯地开口：“不是呀，是阿怀扎的！”

周柳抬头看了眼陆怀。

陆怀站在秋思的身后，身姿挺拔，眼神温柔地看向小梨。

周柳轻轻拍了下小梨的手背，自言自语道：“挺好的。”

“周柳的家属呢？化验单出来了！”

不远处传来护士的声音。

陆怀看向秋思，主动开口：“我去拿吧。”

最终的化验结果完全出乎意料。

各项指标虽然没有好转，但并没有持续恶化。

看到这样的结果。

秋思皱了皱眉头，也不好再劝妈妈继续呆在医院接受化疗。

心里的担忧也放下了不少。

离开前。

看着前面的陆怀把小梨抱上车。

周柳看向女儿，停顿了很久，才终于开口：“妈妈知道你很勇敢，以后也千万不要委屈自己，这样妈妈才能放心。”

秋思沉默了一会。

鼻子有些发酸。

低声“嗯”了一句。

*

第二天是幼儿园开学的日子。

一大早，陆怀就格外紧张。

对着镜子换了四五次领带。

等到了幼儿园门口，最先听到的就是一阵嘈杂响亮的哭声。

隔着车窗往外看，能看到门口有不少家长和小朋友。

好几个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小豆丁抱着妈妈的腿嚎啕大哭。

陆怀眉头紧皱。

担忧地看向后座的小梨。

小梨却抬了抬下巴，一脸骄傲地开口：“只有小班的小朋友才会哭，我都上中班了！”

当着陆怀的面，秋思没好意思拆女儿的台。

小梨第一次上幼儿园的时候……哭的比她们还惨。

当时她在车里看着，心碎了好久。

差一点就要下车把小梨带回家。

明年再来上幼儿园。

陆怀夸奖道：“小梨真棒，晚上爸爸来接你好吗？”

小梨有些舍不得地扑到妈妈的怀里，鼓了鼓脸颊，好一会才开口：“那好吧。”

秋思摸了摸小梨的脑袋。

她已经跟剧组请了快一周的假了，就是为了能多陪小梨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