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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清慢半拍的反应了过来,倒也没生气,反而笑着对沈观澜伸出了手。
他站的地方是一块平坦的石头,也就半截小腿那么高。沈观澜握住他的手,和他站在了一起。俯首望去,便能看到山涧下的一条清溪。
那溪流清澈见底,像一条银带子蜿蜒在山间,附近有不少白灰的鹅卵石。徐宴清指着那条溪问:“那么远的能拍清吗?”
“当然可以,我买的这个是最新款的。”沈观澜用取景器对焦,调好以后就拍了一张,见徐宴清好奇的打量着他,便把相机挂到了徐宴清的脖子上,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拍摄。
沈观澜站在徐宴清的身后,徐宴清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中,这种姿势暧昧极了。但是徐宴清一点都没注意到,他的注意力都在相机上了。这东西真的很新奇,透过那个黑白色的取景器,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处的风景。
沈观澜捏着他的手指转动对焦圈,告诉他一些取景的技巧,他一听就记住了,在沈观澜松开手后就试着自己拍了一张。
沈观澜问他觉得怎么样,他也不知道好坏。沈观澜就说没事,让他多练练,等照片洗出来了就知道了。
出来的时候沈观澜特地多带了两卷胶卷,留了一卷用来拍他,剩下的两卷全给他练手了。
徐宴清没接受过什么新事物的熏陶,可他的领悟力一点也不输给沈观澜这种留过洋的学生。每每有疑问的时候沈观澜一点他就透,很快就找到了感觉,眉宇间也飞扬着沈观澜从未见过的明彩。
见他拍的开心,沈观澜也放松下来,跟着他后面,替他留心着脚下。两卷胶卷也就八十张,不到一小时就被徐宴清拍完了。
沈观澜看了眼腕表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两点了。便把相机拿过来,换上最后那卷,拍了几张他的照片。但是这些照片拍的都很僵硬,徐宴清站在镜头前就不自然了,不管摆出什么姿势都很刻意,像个木头人。
见他实在适应不了,沈观澜就拉着他往回走,等到了房子那才发现江枫的车已经开走了。屋内的桌上留着张纸条,江枫说饿了,下去吃点东西再上来。
他们转了小半天,也都饿了。沈观澜说想吃面,徐宴清就拿起桌上的食材,到炤台边上去煮。
沈观澜在旁给他打下手,他本以为沈观澜是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少爷,没想到不管是打蛋还是洗菜切肉都熟练极了。在徐宴清把油倒下锅里的时候,沈观澜怕他烫到,还把他推到一边去亲自来弄。最后就变成了沈观澜来煮,他站在一旁打下手了。
瞧着沈观澜熟练的翻炒动作,徐宴清不禁奇道:“你怎么会做这些的?”
沈观澜把接好的水倒进锅里,又拿了三指面放下去,边用筷子搅匀边笑道:“怎么?你以为我就会吃啊?在外面读书的那几年虽然有阿姨照顾,但是我也会自己动手的。”
徐宴清没有了解过沈观澜的过去,如今听他这么说了,神色就有些黯淡了下来。
沈观澜没听到他回答,转头一看,见他的表情有些失落,便放下筷子来抱他:“怎么了?忽然就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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