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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背对着徐宴清的,因而徐宴清没看到她的表情,还体贴的挑了几套不同的戏服出来,单独挂在衣架上给她看:“表姑娘如果想学甩水袖,不妨参照这几套的样式来定做。不过甩水袖的功架非短时间内能成,表姑娘要学的话还是要多花些时间精力,认真的练基本功才好。”
他细致的解说着,却不知这番话听到崔曼玲耳朵里却变了味道。崔曼玲刚才就觉得丢脸了,眼下听他这么说,就更觉得自己不如他了。
虽然这种莫名的被比下去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可她从小到大还没遇到过这么窘的时候。一想到徐宴清不过是个戏子的身份,心里那股抵触的情绪就越发鲜明了。
她转身看了眼那几件戏服。都是暗色鎏金的缎子,绣纹用金线银线和珍珠翡翠串起来。每一套光是看着就费手工,更别说用料的精致程度了。
她沉着脸,也不细看就道:“这些颜色太素了不适合我。四妈也别忙了,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跨出门去,文月也不知她怎么了,只得给徐宴清行了个礼便追了出去。秀莹惦着脚尖看了眼,等她们走远了才关上门,嘀咕道:“这表姑娘也太没礼貌了,怎么突然就甩着脸走了。”
徐宴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了眼戏服,想着崔曼玲刚才说的那些,便觉得是不是这戏服真的不合那位大小姐的心意。
他让秀莹收拾,自己去桌边倒水喝。陪那位大小姐说话真是耗精力,嗓子又开始痛了。
不过一想起崔曼玲来的目的,他又放下了杯子。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喉咙里漫起了一片苦涩的味道。
沈观澜说沈蔽日已经答应了,会帮忙拒绝婚事,让他放心。可是这位大小姐一看就对沈观澜很满意,背后又有大夫人在撑腰,哪里是说拒绝就能顺利拒绝的?
徐宴清抠着桌角的红漆,想着她刚才兴冲冲的叫自己“四妈”的模样,只觉得心口莫名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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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忽然走了啊。”文月追上了崔曼玲,等迈出西厢的大门后崔曼玲才停了下来,瞪着她道:“你还问!都怪你跟三太太合伙把我劝来,害我丢脸!”
说完看到了文月手上的布包,想起那是刚才秀莹包好的甜冬瓜干,她抢过来砸在了地上,又踩了好几脚,这才整了整头发。结果看到胸口的玉坠子,又扯了下来,要砸的时候被文月拦住了:“小姐不能砸!您这是怎么了啊?为什么好好的忽然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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