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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尧:“……”
周日早上九点,纪乾戴着棒球帽和墨镜出现在羽毛球场馆内,老远看到林壑在做挥拍练习,才看了两眼就直皱眉,对旁边的宋清尧说:“他这是在挥拍还是打人?”
宋清尧解释道:“我已经跟他解释过挥拍的技巧,可能是我不会教,而且他以前习惯了打壁球,发力方式很难改。”
纪乾觉得太阳穴一阵抽痛,有种一脚踩进坑里的感觉。
昨天晚上他刚从酒吧把喝醉的苏砚捞出来,坐上车又被苏砚跨在腿上,要他今天带自己去逛美术馆。而宋清尧的电话就是在当时打来的,为了躲开苏砚,他也没听清宋清尧说了什么就立刻应下。
现在看来,要对着林壑一上午,还不如带苏砚去逛美术馆,至少那家伙不喝醉的时候挺乖,眉眼间的神态也挺像他哥。
就在纪乾透过墨镜挑剔林壑的动作时,林壑也看到了宋清尧站在纪乾身边交头接耳的样子,大步朝他们走来,到面前后搂住宋清尧的腰,皮笑肉不笑地对纪乾说:“怎么不过来,怕被我的拍打到了?”
上次喝茶时,他俩已经没那么针对对方了,现在又有点谁也不让谁的味道。不过宋清尧明白这俩至多就拌嘴的程度,也懒得周旋,拉开林壑的手臂说:“认真点,这可关系到整个科室的年终评定。”
“我都在那挥拍半天了,”林壑把刘海掀起来,“你看看这汗。”
进入六月,厦门的天气也越发闷热,街上随处可见清凉的短袖衫与吊带裙。今早出门时,他们也换上了短袖T恤和运动短裤。林壑的夏季衣服都在鹿特丹,宋清尧找了个休息日陪他逛了一天,买回一堆新衣服,其中还包括一模一样的情侣运动套装和情侣睡衣。
说是情侣款,其实就是款式颜色都一样但不同的尺寸罢了。今天出来时林壑要穿,宋清尧不想被纪乾看到就不同意,估计是这个原因才导致林壑才一见到纪乾就不爽。
宋清尧拿出纸巾给林壑擦汗,纪乾不想当电灯泡,走到自动贩卖机处买冰水。
场馆里开着空调,体感舒适,不过纪乾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被苏砚拱起火没法泄,就很想喝点冰的。等到半瓶冰水下肚后,他回头看去,宋清尧和林壑已经回到角落那块场地在等他。
过去把冰水放下,纪乾让林壑做了几个挥拍和弹跳走位的动作,看完以后心里有数了,开始认真地指导。
林壑也很重视这次比赛,哪怕教自己的人是纪乾也没再抬杠,反而学得很专注。宋清尧观望了一会儿,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便到旁边去看手机了。
相较于羽毛球,壁球是靠单人发力来保持回弹,两种球的重量和拍子重量以及大小都完全不同,挥拍的力道和角度天差地别。纪乾花了一上午时间调整林壑的姿势和习惯,临近中午时,林壑已经能接下纪乾十几个不同方向和角度的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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