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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尧将两只虾夹到旁边的碟子里:“我自己来,你也吃吧。”
林壑不疑有他,给彼此开了两瓶青岛啤酒后,夹起几只虾到碗里。吃完发现宋清尧不是在吃墨鱼就是蛤蜊,对于虾和螃蟹还有海五星碰都不碰,他问道:“学长,你是不喜欢吃这些?”
“没有,”宋清尧喝了一口微苦的啤酒,“等等再吃。”
林壑看他一眼,宋清尧神色自若地错开视线,继续夹蛤蜊,没一会儿便有只剥好的大虾放到他碗里。
那只虾的尾巴还留着一截壳,林壑拿起第二只剥,提醒他道:“趁热吃,不然味道就变了。”
“你自己吃吧,”宋清尧说,“我想吃可以自己剥。”
“没事,反正我的手都弄脏了。”林壑笑着说,“你的手白,别碰这些。”
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宋清尧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林壑在这时继续道:“剥完虾再给你剥螃蟹,这里炒的螃蟹可不输避风塘,我小时候可喜欢吃了。”
“小时候?”
“我在青岛出生。”
想起早上林壑是说过自己是半个青岛人,宋清尧问:“那怎么不回家住?”
拿过一个干净的碗,林壑把肥美的螃蟹肉剔到碗里:“我没家。”
有风吹动了门口的塑料遮阳棚,宋清尧抬头看向他:“什么?”
林壑又笑出了酒窝,把碗放到宋清尧面前:“没什么,快吃吧,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剥螃蟹,不准糟蹋了。”
看着螃蟹肉上还冒着热气的橙黄色蟹膏,宋清尧的注意力仍停留在刚才那句话上。
难道说一年的时间过去,林壑的家里人都不在了?
所以他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宋清尧也是失去过父亲的人,明白那种感觉,想说点话缓缓气氛,可林壑似乎不需要,拿起酒瓶跟他碰了碰,喝完啤酒继续大快朵颐。
接下来的时间,宋清尧打量了林壑好几次,他自觉掩饰得好,但还是被发现了,把最后一只小龙虾剥到他碗里,林壑笑道:“想看我就大胆点,不用这么偷偷摸摸。”
他没那种心思,林壑却总有办法把气氛带偏。他只能收回视线,低头专注在食物上。
等林壑洗完手回来,宋清尧也吃饱了,他去上厕所顺便结账,出来时看到林壑站在不远处讲电话。
不知道通话的对象是谁,不过就算隔着好几步的距离,他也听到了林壑很不耐烦地用荷兰语在跟对方沟通。
许是仗着周围人听不懂,林壑没太克制,等他挂断了电话,发现宋清尧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时,表情顿时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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