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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一个周末的午后,他帮尹禛在家里找兔子时看见盖着布罩的钢琴时突然想到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如沐浴了春雨后的种子,发芽生长。
他将这个想法告诉尹禛,他以为尹禛会感到开心,谁料尹禛听完就跟自己吵了一架。
尹禛又生气了,这次生气直接不理周沅了,连续两天没给周沅一个好脸色,晚上一个人抱着兔子回房间。
他不让周沅回屋睡,还把兔子放在那个属于周沅的枕头上,任由兔爪兔毛糟蹋。
周沅生气吗?
周沅当然生气。
可他就如同外界的谣言一样——惧内!
他在尹禛面前就是唯唯诺诺,对方脸一冷下来,周沅就想开口哄他。
一天两天分床,周沅忍了,做小伏低,态度极好,就希望他能原谅自己
结果呢?尹禛根本不理他。
于是在第三天晚上尹禛还是抱着兔子要进屋时,周沅眼疾手快,一手将门撑住。
他想明白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
公司助理的职位还是不能让他当了,分房也要适可而止了,既然好话说不通,不如用蛮力压制。
周沅寒着脸,他个子比尹禛高,垂眸睥睨道:“你差不多可以了,是以后都不打算让我进这屋了吗?”
他态度一强硬,尹禛只能将门打开,也不理他,往房间里走。
尹禛手里还抱着兔子,眼看他就要把兔子放床上了,周沅快步上前,一把将兔子给提溜开。
“当着我面还让它睡我的枕头!!!”周沅故作冷脸,实际上提着兔子后颈的手根本也没多用力。
尹禛见他把兔子放地上,啾啾是只贪玩的兔子,它仿佛察觉到了两个爸爸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劲,笨拙地跳了出去。
尹禛不说话,默默坐在床边,他故意别开脸,竟连视线也不愿跟周沅有交集。
暖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长睫垂下映出阴影,白白净净五官精致,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露出的胳膊与喉咙是同样的白皙,喉结算不得很清晰,但上下滑动中,还是出卖了心思。
尹禛的内心一点也不如他面上所展现出的平静,冷漠疏离的皮囊下,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他很紧张,也很抗拒。
周沅心里有点酸酸涨涨,但还是用严肃的态度跟尹禛说话。
既然用哄的尹禛不愿听,还不如态度强硬,直接给他决定了。
“公司你就别去了,助理的工作辛苦,而且还有些不可避免的聚会需要出面,你现在的身体喝不了酒,还是按照我给你安排的,过两天去看医生,把手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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