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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军中,一直是勇将,而非智将。
刘贲偏转过脸,老侯爷真是……
给年轻人铺路铺得也太用心了。
“既要奇袭,你去点人、挑马,”永宁侯与林繁道,“随时准备好。”
林繁领命,出了大帐。
他一走,其余人耐不住,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这番计划。
秦胤听了两句,道:“人在时不说,现在说什么?”
安北侯道:“批评要当面批评,夸赞是背后夸赞。”
“这么异想天开的法子,也不知道他怎么琢磨的。”
“策马冲下山是异想天开,其他的嘛,都还很合理。”
永宁侯呵地笑了声:“像他爹。”
冯仲一听,摇了摇头:“林宣用兵是精妙,很少这么胆大。”
永宁侯还是笑。
帐中的人,各自安排了事,陆陆续续出去了。
永宁侯盘腿坐着,重新把视线落回了地图上。
峭壁、营寨。
山上山下。
闭上眼,他就能想像得到,当那些骑兵从天而降时,会在西凉军的驻地掀起怎样的风暴。
那种神兵天降,能让敌人的守备瞬间乱套,也能让我方主力士气高涨。
那股热血沸腾之感,无论过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忘记。
而能如此胆大、亲力亲为……
不枉他下定决心,做出今日之选择。
如此耀眼的珠玉,谁能忽略呢?
下午时,秦胤穿上盔甲,出了大帐,步上高高的城墙。
一眼望去,关外景色,与记忆里的一样美丽。
尤其是,他这些天不是坐马车,就是待在帐中,难得能出来靠自己的两条腿走走看看,真是新鲜极了。
一如大周会安排斥候探查,西凉也一定会在飞门关附近安排人手。
甚至,飞门关下的镇子里,都会潜伏着西凉的奸细。
秦胤站了会儿,琢磨着差不多了,身子一歪,一屁股摔坐下去。
守城墙的兵士们被唬了一跳,赶忙围过来。
有人急急去找廖太医。
不多时,秦威第一个冲上来,安北侯在后,廖太医赶得气喘吁吁。
秦威解了永宁侯的铠甲,用一顶缚辇,与安北侯一块把秦胤抬回了大帐。
毛将军和曹伦一块,站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
若不是他们知道秦胤故意倒下,都会以为,他真就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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