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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会想,原本的他,该是什么模样、长大过程中又会经历什么?
生而为人,都想找到自己的“根”。
他有许许多多的好奇心。
可是……
林繁垂下了眼。
他知道的。
这种好奇,与对秦鸾的好奇,是不一样。
他对巧玉的好奇,是愧疚,是同情,他的秦鸾的好奇,是了解……
林繁呵的,笑了笑。
天太冷了,化作一股白气。
好奇、向往,了解、挂念。
很难懂吗?
其实也没有。
一叶障目,叶子被风吹开了,那广阔的、新奇的画卷,就展开在了他的面前。
不过,以秦鸾的命格,他对秦鸾生了心意,是犯了皇上与皇太后的忌讳吧?
犯就犯吧。
反正他这个人的存在,本就让那两位忌讳。
也不缺这么一桩。
林繁走回了屋子里。
冯靖抬头,冷不丁地,他觉得林繁的情绪有了变化。
就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整个人没有那么绷着了。
这状况原先也有。
手里握着个例如贪墨、结党之类的要紧案子,三司等几个相关衙门也急得团团转,猛地叫他们抓到个突破口,船到桥头直直就冲了过去,前头水面风平浪静广阔至极,什么都妥了。
冯靖摸了摸下巴。
指挥使出去这么一会儿,是灵光一闪,要定个大案子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腊月近在眼前,案子办了,大伙儿正好过个好年。
下午时,天空飘了雪。
比初雪时更大的雪花铺天盖地往下落。
有同僚唉声叹气,冯靖却很高兴,念叨着“瑞雪兆丰年”。
这场雪,陆陆续续下了三天。
积雪扫了又扫,堆在街道两侧。
秦鸾却出门了。
一辆马车到了宫门外,又换小轿到了慈宁宫。
皇太后召见,也等于是顺势解了禁足。
跟着嬷嬷进去,秦鸾规矩周全行了礼。
“受委屈了吧?”皇太后握着秦鸾的手,面上满是慈爱之色,“事情因哀家那不肖的侄孙所起,哀家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只因是血亲,着实心痛。
皇上狠狠罚他,本是应该的,若不然一个个的有样学样,公候伯府的公子都胡作非为,那我们大周还有什么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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