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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礼、聘礼都不说,男方借着秋意、送个菊花酒,也算个礼节吧?
却是拿个庶子来当聘礼呢?
我们若咽下这口气,永宁侯府还有脸没脸了?
老爷,你去老侯爷、老夫人跟前说说,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就是瞎操心,”秦治摆了摆手,对母亲十分有信心,“母亲那么好颜面,今儿那么多老姐妹都看着、听着,她能咽下这口气?什么皇家不皇家的,二皇子作孽,皇上不丢人?”
季氏这才吞个颗定心丸。
诚然,她好奇、她爱看热闹,但她也好面子。
她自己也有女儿。
大姑娘摊上如此难堪事,若自家唯唯诺诺,那她的阿鸳也会被人瞧不起。
一家人,脸皮都是连在一起的。
两夫妻大眼瞪小眼、瞪了小半个时辰。
秦鸳来了一趟,想发表高见,被父母一人瞪一眼,瞪得气恼不已,对着木人打拳去了。
一套拳法还未打完,汪嬷嬷急急来报信。
老侯爷进宫去了。
秦治和季氏双双、蹭得站了起来。
季氏重重挥了挥拳,她想的是:老侯爷胡子一吹、眼如铜铃,不能跟着老侯爷冲锋陷阵,那就在家中挥旗鼓劲,预祝老侯爷旗开得胜。
秦治忧心忡忡,怀疑不已:就老父亲那火爆脾气,一言不合,把御书房掀了都说不准,得收着些、千万收着些。
而单骑出征的秦胤,已然把行军路线都预计好了。
前门外下马,靠两条腿、大步穿过千步廊。
此时各处还在办公,他这么一走,消息顷刻间传遍千步廊左右的六部五寺、各个衙门。
这条道,秦胤二十年来走了无数回。
上朝时平淡点卯,班师时意气风发,战局不理想时也垂头丧气过,但都与今次不同。
今次,他怒发冲冠!
一直走到南宫门,由宫人引到御书房外,绷着脸与出来候他的徐公公抱了抱拳。
徐公公的心里,咯噔一下。
老侯爷行的不是宫礼,浑身上下,一股凶煞气。
“皇上正等着您。”徐公公硬着头皮,道。
秦胤冷声道:“这么说来,皇上已经听说了吧?”
徐公公眼观鼻、鼻观心,沉沉点了点头。
秦胤迈步入内,对大案后的皇上单膝下跪。
徐公公越发得心惊肉跳。
行的是武将礼数。
以前,出入中军大帐、行大礼时才有的。
在宫中,除了接虎符、请军法,很少有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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