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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如此寻常的一句话便无法抑制地往着暧昧的方向飞驰而去。沈沉心中一惊,本来因为酒意有些混乱的思绪逐渐转动,才意识到,兴许是钟晚等他等得不耐烦了,挪到了屋子里头来。正好叫平绿看了个正着。
他自然不知道,钟晚近日又是找万方元又是找赫连珏,实在是累着了,左等右等,便忍不住在沈沉的床上坐了一会。无奈屋里太暖和,他等着等着,便身子一歪,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从平绿那儿看过去,只能看到床帐后头一捧乌黑的长发蜿蜒开来,确实是像“有人”的模样。她刚开口便知道自己说了了不得的东西,慌忙捂住嘴巴。然而为时已晚,屋里的人也早已醒了,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洋洋地说道:“我好心找了本剑法与你切磋,这是坏了你的好事不成?那我走了。”
沈沉示意平绿什么也不要说出去,将门关上,答道:“没有的事。”
钟晚把帐子一撩,露出被暖气蒸得通红的脸,双目中还留着点没睡醒的水气:“那个姑娘呢?走啦?”
沈沉被他气得发笑:“你还想将她留下不成。”
“留下就留下呗,”钟晚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本剑法倒是挺适合中庸女子。”
他语气和寻常并无不同,沈沉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摸索着在他身边坐下,道:“钟晚,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呀,”钟晚见他坐下了,自己便站起来走到桌边,“我有什么气好生的。同我练剑去。”
沈沉却不依不饶地追上去:“你骗人。”
他才刚能看见人的轮廓,兴许是有些心急的缘故,连抓胳膊都抓了个空。钟晚见他一个踉跄,忙去扶他,道:“你喝酒了吗?”
沈沉重复道:“你生气了吗?”
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倔起来连驴都要让道。钟晚见他酒意已经有些上脸,脖颈耳根都微微泛红,明显是讲不通道理的模样,只好叹了口气,道:“有一点。”
“是因为等了太久了吗?”沈沉追问他。
“……不是。”
他不知道怎么对沈沉说心里那种极其微妙的失落,自沈沉分化后,他眼见着乾元的眼疾逐渐愈合,个子蹿高,面容愈发俊朗。仿佛是一夜之间,几乎所有人都突然发现,原来昔日性格冷郁孤僻的少庄主如此前途不可限量,于是沈林、陈乔月、沈沅,还有更多七七八八的人,开始逐渐围绕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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