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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凝神听了一会儿,沈沉掌法严密有力,但变化不足,面对一向以诡谲取胜的七巧,自然讨不到什么好处。更何况程妙彤手上不知还有多少蜂花针。他不敢托大,几下爬上石堆,喊道:“沈沉,剑!”

沈沉并不看他,只是微微抬起右手,与此同时钟晚将岁寒剑往前一送,只听一声嗡鸣,剑已回到主人手中,顿时剑身上寒光涌动,生生斩落了程妙彤左袖红纱。

钟晚这才放下心来,刚想跃下石堆,突然右肩一阵酸麻,紧接着半边身子都软了下来。他咬牙扣住石块上的凸起,缓缓滑下石堆,也顾不上手掌被碎石磨得血肉模糊,撕开右肩衣服一看,皮肤上多了一个红点,宛如一粒红痣。

他思量片刻,很快便明白过来。先前他能透过石缝看到沈沅,那么想必是有一枚蜂花针作了漏网之鱼,好巧不巧地穿过那道狭窄缝隙,刺中了他的右肩。

密道里程妙彤已经使上了鞭子。钟晚还记得她的鞭子名为“竹叶青”,通体翠色,修长柔韧,好看得紧,却足够要人命。他想探出头看一眼,但他心知自己越动弹,毒性发作越快,只能在原地盘腿而坐,调动全身功力抑制毒发。

且说沈沅那头,自程妙彤从乱石后拎出一个蒋初阳,他同那两个小和尚已经十分诧异。等到钟晚和沈沉相继出现,沈沅早已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心中一阵狂喜,不住地摇着喜山的胳膊,小声道:“我哥来了!这下好了,我哥来了!”

但沈沉自始至终没往他那里看一眼,倒是他身边那个俊俏公子比口型叫他们莫要担心。沈沅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心里直打鼓,想起他哥的戒尺,腿先软了一半。

他正在心里使劲盘算着怎么认错讨好才能叫他哥少打他两下,程妙彤便开始同前两天一样对他不住哄骗,弄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还没回过神,她便与沈沉的那位神秘友人缠斗起来。

沈沅和喜山、乐水被囚禁在七巧的几天,过得可谓是如履薄冰、胆战心惊。论用毒,七巧称第二,绝无门派敢称第一。若要一滴毒药取他们小命,简直易如反掌。到时候把他们尸身往荒郊野外一抛,让野兽吃尽皮肉毁尸灭迹,又有何难?

所幸程妙彤似乎留他们另有用处,并未下此狠手。但对于钟晚,她却毫不犹豫地掷了一把蜂花针,存心要取他性命解气。

沈沅眼见着一片雾蒙蒙的银光一闪而过,紧接着程妙彤一声惊叫,原来是他哥趁机近了她的身,一掌劈在她取针的右手手腕上,那段雪白的皓腕霎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伤得不轻。

沈沉一言不发,借着右手之势在她手臂上又下一掌,看这架势,竟是要废了她的右手。与此同时,他左手并掌,用上十成十的内力,直取坤泽的颈间命门,下手之狠戾,连沈沅也从未见过。

沈沅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哥好像生气了。

程妙彤毕竟比他长了一辈,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叫这个年轻乾元得手。沈沉刚出左掌,她便腰肢一扭,柔软至极地攀到一旁石壁上,蜥蜴一般往上爬了两下,看似慌不择路,实际每一步都无比巧妙地避开了沈沉的出掌。

沈沉眉宇间戾气未散,频频出掌击她身上大穴,沈沅看得胆战心惊,往后退了半步,一拉乐水的衣袖,道:“你看看我哥,不会是要走火入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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