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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算?”钟晚知道自己理亏,干脆乱说一气,“你料定我信你正道君子、光明磊落,却设下天罗地网在这里等我,那可不是……”
他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自己自说自话,没趣极了:“唉,罢了罢了,能这样捉住我的,也就你沈庄主了。”
他说得不错,沈沉在竹子上做的手脚看似简单,实则大有门道。昨晚他让李仁带着来千竹林,将周围竹子都从上至下割了八道划痕。这划痕若是再深半分,钟晚踏上去的那一刻就会有所察觉;若是再浅上半分,便不足以在这恰到好处的时候裂开。
钟晚只道自己教了沈沉轻功,应是对他的招数破绽一清二楚,但却忘了沈沉当时虽年幼,却也将他的路数摸清了。这天下除了被他杀死的师父,也就只有沈沉知道他足下点叶的力道。
钟晚正暗自思量,突然觉得肩上一痒。他下意识出掌就劈,没料到沈沉“啪”一声接住他这一掌,拇指正正巧巧卡在他虎口的穴道上。钟晚浑身一颤,沈沉却没有丝毫要按下去的意思,而是微微低头,帮他拂去了肩头的碎竹片。
那厢,李仁见这里半天没了动静,又小心翼翼地蹭了过来,恰巧看到这一幕,心里“呀”了一声,疑道:“他们两个方才还打得你死我活,这会儿怎么和夫妻似的开始拉拉扯扯啦?不对,沈庄主和钟晚两个乾元,怎么能说夫妻?”
我会写两个乾元吗?我不会。
明天开始陆陆续续地考试,扒拉出最后的存稿为专业课祈福 (*)
第3章 望北斗
李仁武功学得不到家,踩在竹叶上脚步声极为明显,两个高手怎有不发现的道理。钟晚垂眼,看着沈沉替他将那些细细碎碎的枝叶一一摘去,含笑道:“沈庄主同我打架,怎么还带个拖油瓶呢?”
李仁躲在几竿翠竹后头,本想浑水摸鱼,没料到一下子被抓了个包,只好讪讪地走出来,赔笑道:“钟,钟……钟大侠,让您见笑了,在下是不秋门蒋初阳长老的弟子李仁,今日来给沈庄主引路的。”
钟晚饶有兴致地托着腮,道:“哦?这么说来,今日我被擒,你也有一份功劳?不错,我记下了。”
李仁没料到对着长辈老老实实自报家门竟会惹来这样的祸患,吓得差点跪下求饶,但转念一想,要是今日他敢在这里对钟晚跪下,来日他师父蒋初阳就敢赤手空拳地拧断他的脖子,因此依旧强撑着一口气,颤颤巍巍地站着,皮笑肉不笑道:“钟爷……您这玩笑开得,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干巴巴笑了几声,虽然膝盖没弯,却是吓得连当年众人对钟晚溜须拍马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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