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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辛音接过茶喝了一口，“甚好，”见掌柜的还想说别的，她直接道，“掌柜的，不必客套，咱们直接谈胭脂。”

掌柜的不防顾辛音来了个直球，被噎住了，他做生意这么长时间了，一向都是要说些场面话的，就没见这么直接的。

咳了咳，掌柜也就不拐弯了，道，“这款胭脂质地细腻，确实不错，不知这胭脂方子您想出什么价？”

顾辛音道，“您给个实在价格，合适我就卖给您，不再跑其他家了。”

掌柜的“……”敢情这是非要他出高价啊，不合适就去别家呗！

想到如果这方子被对家得到，胭脂楼的生意肯定会被赶超，东家倘若知道胭脂楼也有机会得到这配方，还不得恨死他？

最终，掌柜一咬牙“一千两。”见顾辛音犹豫着似是要站起来，掌柜的肉疼地再次道，“一千二百两，真不能再多了，公子，不信您可以去其他家问问，肯定不会超过一千二百两。”

掌柜的怕顾辛音不信，再次补充，“即便是我们东家在，顶多也就是给这个价。”

顾辛音笑着点点头，掌柜的马上命人送来了一千二百两银票，又亲自写下了契书，注明了此胭脂方子不许在罗州州府地界之内把胭脂方子再卖给其他胭脂楼。

顾辛音本来就没准备再卖一回，上个世界是因为百芳楼的东家算计她在先，她才坑百芳楼一把的，而当时她跟州府那家最大的胭脂楼提前打过招呼了，人家觉得她是在镇子上坑人而已，就没放在心上。

顾辛音验看过银票的真假后，写下了胭脂方子，并且答应等下亲自演示一遍胭脂的做法。

写完这张胭脂方子，顾辛音继续笑，“掌柜的，刚才那款胭脂还有个升级的配方名为荧光胭脂，做出来的胭脂使用效果和名字一样，在外人看来，脸色散发着盈盈柔光，气色看起来会更好。不知掌柜的是否有兴趣一并买了？”

掌柜的“……”升级版，一听就很厉害的样子，价格怕是不便宜吧。

他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您就说吧，这个荧光胭脂的方子需要多少银子？”

顾辛音一拍掌，“咱们已经有个一次交易了，我给您个实惠价，一千五百两，保管让您赚得盆满钵满。”

掌柜叹了口气，“公子，一次性动用这么大两笔银子我做不了主，您稍稍等会儿，我这就让人去请东家来，趁着这时间，您告诉我那荧光草是长个什么样，我让人去收集过来，等下方便您教给我们。”

顾辛音点点头，“县城最大的医馆里就有。”之前她特意去药店里打听过了，荧光草在这个世界的药用效果对皮肤方面的疾病有作用，虽然很少有人听说，但大型的医馆里有备用。

掌柜的就吩咐人去了，还悄悄命去买荧光草的小二问问荧光草的药用，毕竟牵扯到了药物，万一对人的皮肤不好，被人找上门来就不好了。

这期间，顾辛音没闲着，把之前那款胭脂的做法教授给了负责做胭脂的脂娘，但又没教全，最后一步掌握在了掌柜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