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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的路,枝子走得汗流浃背。
很快,枝子看到一栋簇新的白墙红瓦的小楼,三层高,外表朴素。
廖阿姨说:“前几年,你林叔叔兄弟几个,花钱重新修葺了下屋子,以前还是泥砖砌的呢。枝子没见过吧?”
枝子想了想,摇摇头:“刚刚在路上看见了。”
廖阿姨失笑。
走到屋前,有人来迎。是林越泽的奶奶,还有姑姑。奶奶头发花白,微微佝偻着背,比枝子还要矮一截;姑姑看着五十几岁,黄发挽成丸子,腰上系着花格子围裙,似乎刚从厨房出来。两个都是和善的人,还带着农村的淳朴气息。
林越泽爷爷在林越泽父亲小时候生了场大病,那年月家里穷,掏空家产,也没能把人救回来。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举步维艰,还好有亲戚接济。他父亲上到高中,就出去打工赚钱了。
现在只有一个大姑姑留在家里陪老人家。
这个姑姑呢,早年离了婚,独自抚养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孩子大了,在外地上班,有了家庭,偶尔回来看望她们。因为这个堂姐出去得早,林越泽和她并不亲。同辈的还有几个兄弟,倒是关系不错。
奶奶摆了桃子、西红柿、酥饼之类的招待他们,亲切地拉着枝子说话:“你就是枝子吧?小泽跟我提过你好几次,果然是个乖孩子。学习好不好哇?”
奶奶年纪大了,说话乡音特别重,枝子听得一知半解,连蒙带猜的。
林越泽看着枝子呆呆的样子,忍俊不禁:“傻里傻气。”
奶奶又掰了两根绿色杆子,说城里吃不到,让枝子尝尝。
一节一节的,像甘蔗,但很细,外壳又是绿的,廖阿姨说这是“甜杆”。
枝子尝试性地用牙撕掉外壳,里面是白中带绿的,她咬了一口,比甘蔗要干,但也很甜。三下五除二就嚼完一节,枝子不愿辜负老人家的心意,接着啃下一节。
林越泽提醒说:“小心点,别割着嘴了。”
这能怎么割?刚这么想,唇上一痛,她用手一摸,是血。
廖阿姨笑着拍了下林越泽,说他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忙带枝子去止血。
虽然换了煤气,老人家根深蒂固的节俭思维使然,还是习惯烧柴火做饭,木柴燃的烟,还能熏腊肉。
枝子在灶台围观了会儿,热得受不住,溜开了。廖阿姨和姑姑习以为常,一边往灶里加柴禾,一边聊天。
屋后圈了一大片地,用来养鸡养鸭,旁边一座木板和水泥搭的简陋屋子,与主屋格格不入。林越泽带她去看,透过木板的缝隙,看到几只兔子。
枝子说:“你奶奶家养这么多动物呀?”外屋还有条黄狗,不是大卓那样的金毛,就是很普通的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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