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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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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是聪明人。

他清楚把野兽逼上绝路,难免会拼死反咬几口。

如果第一要求是将容清渠送进精神病院,姜矜一定会寻找突破点讨价还价到底。

可如果第一要求是监狱,她会认为相比起来精神病院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我半抬着领口端直而出的颈项,放松身体,将头颅靠在浅褐的沙发皮革上,些许凉意透过发丝,宛若细密的芒刺扎在头皮,再扎进心里。

“是卓承旗下的产业,对外我不会公开容清渠进入精神病院的事情,待上两年,也算出了我一口气,您届时把他领回去,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这般口气,声量渐熄,我恍然察觉到与祁岁知为达目的时别无二致。

时间、地点、解决方法、后续,铺平在简短言语中,坦荡直白至胜券在握。

“两年,一个人的黄金时期有几个两年?谁晓得你要清渠在里面做什么?”

看来,总有人分不清我非昨日之我。

也端正不了自己摊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孱弱地位。

“阿姨,谁赎罪是去享福去的呀?”我学着她的强调,娇甜问道。

“祁愿,你别太过分,就算容家不行了,等和我娘家彻底合并,也不会由着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辈在这里对着长辈放肆。”

“怎么,原来那个音频后半截你没收到吗?”

衣裙与光滑的皮面摩擦,发出低不可闻的窸窣。

衬得满室空旷,阗寂无声。

我将身体缓慢沉落,到一定位置,又抬起双腿踩在沙发边沿,整个人蜷缩进沙发深处:“阿姨不会认为我靠这么点把柄就不知天高地厚来前驱使您吧?”

姜矜警觉起来:“你又想说什么……”

“清渠哥哥,不是容叔叔的孩子,不是吗。”

譬如圆润轻巧的棋子落下时在棋盘上炸起惊雷般的效果,我不需要借助视频,脑海已自发联想到她在手机旁边惨白脸颊,哆嗦嘴唇的怨毒模样。

“……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姨要是不相信,后半截的音频抽个时间我发送给您,您可以依靠这段小东西,慢慢回忆您前半生的甜蜜时光。”

我无视她不复和软的阴冷质疑,捏出额旁一缕发丝举到眼前缠绕把玩,“当务之急,还是按照我说的做吧。”

“你这小贱人,在外面待了几个月,学会的本事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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