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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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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拉斐尔否认与我的关系,你也要同我相处吗?”

我突然没了心情吃饭,将镶银红檀木筷搁置在配套的青花瓷筷枕上,力道虽不算大,但瓷器与瓷器之间碰撞,难以避免发出清晰可闻的脆响。

“是吗,他为什么这么做?”

原绍青挑起一侧眉峰,疑问的神情,却没有多少不解的色彩在其中。

是啊,他就算知道我和卓承脱离关系。

再进一步的事情,关于我、祁岁知还有拉斐尔的纠葛并不了解,拉斐尔亦无可能把这种丑事告知予他。

“你当我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行了。”

我极力用自嘲之语表达自己的无谓和轻松,心头涩意弥漫,“今天遇见我的事情不要跟拉斐尔提起。”

“我和拉斐尔关系是不错,也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原绍青眼底一瞬间滑过不以为意的漠然,这份漠然仿佛隐藏在浮冰下流动的暗涌,表面依然风平浪静、光滑无波。

“你们的公司斐青还算顺利吗?”

“我出资入股,拉斐尔实际操作,应该还算不错吧。”

“嗯,拉斐尔家在意大利的生意做得同样是艺术方面的,想来驾轻就熟。”

“他和你说他家生意主要做的是艺术方面?”

原绍青嗤的一声,迎上我不解眼神,直冽唇线向两面拉扯开,露出今晚第一抹微笑,散漫的、肆意的、带着叁分邪气,与惯常表情天差地别,“你好像很不了解拉斐尔,他不是你想象那种,有点叛逆又不算太过的文艺青年。”

祁岁知说我不了解,原绍青又说我不了解。

原来拉斐尔最真实一面,跟我认知中的全然不同。

应该是伤心的,相伴多年的弟弟没有一刻在我面前卸下伪装过。

但相较于母亲水性杨花带来的震撼,其他事再不能叫我心底掀起万丈波澜。

此时此刻,我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纪随流于父亲生日晚宴上评价我的话。

——祁叔叔是老狐狸,祁岁知是小狐狸,你们祁家每个人都浑身上下长满了心眼,真不知道怎么生出一个这么天真又不可一世的你。

天真又不可一世。

我到现在才知晓这份评价有多么的温和克制。

我大概,应该称做,愚笨又自以为是。

“我能了解谁呢?你们都把我当做傻子一样罢了。”

话说到一半,我已经感觉到这是赤裸的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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