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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不奢求你原谅我,我为你做点什么都好……别恨我,求求你,别恨我。”

拉斐尔伸手试图抓住我陈横桌面的衣袖,被早有准备的我轻巧躲开。

仿佛溺水之人抓不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烟灰色的眼睛无力睁大了一点,瞳孔深处代表祈求的微光即将摇曳熄灭。

我以为我会是快慰的。

只要再说出两句直击痛处的言语,击溃他的防线,把最后一丝希望打破,就能轻而易举完成梦境中无数次以牙还牙的预演。

让狡猾狠心的他感同身受我往日的痛苦——那种没有一人站在我身边,不知所措被珍视亲人所抛弃的痛苦。

可没有水流淹没,却仍然感觉到沉重窒息、无法再吐露冷言冷语的喉咙,使我清楚,我并不觉得这样彼此伤害能够缓解缠绕紧箍的恨意。

“说说吧,有关父亲和哥哥的事情。”

怀揣一点微妙的怜悯,我不再深入对于拉斐尔的讨伐,而是选择转移话题,盘问起他欲告知我的秘密。

拉斐尔兀自沉浸崩溃之中,泪流满面,嘴唇翕合说不出话来。

这种敌弱我强的全面掌控感,使我不断坠落的情绪奇异趋于平稳。

慢条斯理抽出手边随意摆放的洁白纸巾,放置在他眼前,我又残酷补充道:“你应该知道,我愿意坐在这里和你说话,是因为你了解的信息对我而言可能会有用。所以,眼泪是无用的,不必对着我,我也不会产生一分一秒的心软。”

“姐姐,你有想过,也许你跟哥不是同胞兄妹吗?”

拉斐尔将我递过去的纸巾紧紧攥在掌心,反手用洁白无污的袖口擦去面孔湿漉漉的泪水,不断颤抖的身躯镇定下来,嗓音又哑又低。

我跟,祁岁知……不是同胞兄妹?

未曾设想过的字眼,组合成颠覆23年以来认知的消息。

恍惚间,我产生出听岔了的错觉。

温和的眉眼,病态的在意,予取予求的宠溺。

和刻薄的言语,被我拆穿所作所为时的得意,以及毫不留情的逼迫。

祁岁知种种面目交织在一起,微笑的、克制的、风淡云轻的、稳操胜券的。

俱是熟悉,又仿佛从未看清。

纵使拉斐尔的话万分荒谬,然而将这几个月发生的千头万绪整体起来,理智的角落难以避免的催生出一系列让我胆寒的怀疑。

“……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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