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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白的脸色顿时白如本姓,身子摇了摇,很是虚弱地叫了一句:小月儿……
严久月忽然甩开楚慕的手,径直走到他面前,在他欣喜若狂的眼神中给了他两个耳光。
白少爷,从前你的宠妾打我的,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她唇边牵出一丝冷笑:至于你欠我的九万两白银,又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呢?
姓白的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怀疑他是不想还钱。
晚膳时,严久月说起她与那姓白的之间的渊源。
姓白的名叫白无遮,是雀州白家的大少爷。
当初严久月行商至雀州,因为一次意外受伤,恰好借宿在白家,又听闻白家遇到麻烦,借了九万两给白无遮周转。
一来一往,就同白无遮生了情愫。
然而白无遮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妹,与他两情相悦许久,于是多次为难严久月。
而每每发生矛盾,白无遮总是站在那位表妹那边,让严久月多加忍让。
甚至背着严久月,偷偷与表妹拜堂成亲,等她发现后,又说表妹只是妾室,让她切莫介意。
是他要娶人家,到头来又是他否认,真是稀奇。
严久月说。
我提出我的猜测:他也许就是不想还那九万两,因此要讨好你。
严玄亭听得眼神冷肃,沉声道:你未曾跟我说过这些事。
有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后宅里的腌臜手段,怀孕小产,哭闹争宠,下药陷害什么的……甚是无趣。
严久月夹了一块鸡丝卷,放在碟子里没吃,叹了口气:后来我认识了来给那位表妹看病的楚慕,觉得他很有意思,就跟着他走了。
话音未落,春雪来禀,说楚慕来了。
按理来说,未婚夫妻在成婚前一夜,是不能见面的。
但楚慕没顾得上这些规矩礼法。
他白着一张脸飘进来,握住严久月的手说:明日就是婚期。
我知道。
你……不要同他走,不要对他心软。我已经查过了,白家铺子被吞,产业被占,白无遮那位如夫人离奇身亡后,他便带着人马一路上京——久月,他这一次,还是来找你借钱的。
他说着说着,一贯冷静淡漠的人竟然语无伦次起来:久月,并非我故意编排,实在是白无遮这个人,本就心怀不轨……
我知道。严久月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楚慕,明日我就要同你拜堂成亲了,你却还在担心我与白无遮的事情——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什么人啊?
楚慕呆了呆,竟然笑了起来。
严久月却咬牙道:若你不信我,婚期便推后吧。
不不,久月,我不是……
楚慕缠着严久月,急于辩驳,严玄亭便及时带着我离开了是非之地。
我问他,有没有把我给的婚礼请柬送到小皇帝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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