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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亓官镜，连带着夜初玖也一起痛恨。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每次他的算计到最后都会被这个亓官镜打破。

他就这么喜欢替夜初玖去死？

易景澜所有的妒忌、怨恨，都变成了一句话——

“蠢货，一起去死吧。”

夜初玖抱着祁修衍冰凉的身体，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原来你一直看到的都是这样的世界吗？”

她看着男人额角渗出的血迹，颤抖着手给他擦干。

一阵又一阵的天雷，让夜初玖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然而最让她难受的，是身体里的感觉。

一直以来，祁修衍都隐忍着这般痛苦，没有告诉过她。

夜初玖现在想来，从第一次见面，他的身体就很差。

身体机能都在退化了，怎么可能会好？

祁修衍眉心紧蹙，紧抿的薄唇无意识道：“我没事。”

“别怕……我没事……”

夜初玖哭着亲了亲祁修衍冰凉的唇：“阿衍，你放开我。”

祁修衍没有回应，但是他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夜初玖看到男人脖颈上、手臂上，都能看到隐隐碎裂的龙鳞。

她难受得快要疯了。

最后一道雷劫已经快降下。

夜初玖猛地推开祁修衍，想扑过去挡在他的身前。

却被他拽回了怀里。

祁修衍捧着夜初玖的脸，吻了吻她，“我说过，会保护好你。”

夜初玖想起来。

他在收她为徒的时候，还有结为道侣的时候。

都说过这句话。

【此生护你一世周全。】

夜初玖笑得比哭还难看：“够了，真的够了。”

“你说的是护我一世周全，已经够了。”

祁修衍低笑一声，似乎是牵扯到了痛处。

他咳嗽了起来。

夜初玖心疼得要命，却听他道：

“没事的，我的本体没这么容易被摧毁。”

夜初玖都不知道他现在伤得多严重。

她刚要说什么，却发现不对劲。

夜初玖猛地抬手在祁修衍眼前挥了挥。

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抓到她的手。

夜初玖只觉得胸腔都喘不过气：“你，看不见了？”

易景澜嗤笑一声：“就他这凡人之躯，能扛到这里就不错了。”

“现在只是视觉，很快，听觉、嗅觉都会消失，紧接着就是身体机能的坏死。”

夜初玖眼底发红，挣扎着握住了斗神剑。

易景澜估摸着差不多了，正要发动法器。

这时，最后一道天雷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