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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昨夜歇的可好,安神香可有用?”
“老夫人方才还夸呢,这回的安神香,味道闻着轻浅,却让人心生宁静,之前原是一夜要起两三回,而今能安睡大半夜了。”
“这便好。”温虞道。
她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这香既然管用,等回去以后,反正无事可做,再制一些送来给老夫人用正好,这冬夜冷的很,老人家起夜可麻烦了。
温虞脱下了披风,也住了口,转身就准备往内室走,转身却迎上了沈遇的沉沉目光。
她微微一怔,沈阎王怎么还没进去?
沈遇眸色一暗,低声道上一句,“进去吧,别让祖母久等。”便移开了目光,缓缓朝内室走去。
“好。”温虞微笑的跟上去,心里憋气,自己不关心长辈也就算了,她关心的问上两句有错吗?她又没求着沈阎王等她一起进去,还嫌弃她慢!
走到内室,沈老国公也在,正同老夫人一道喝茶。
“孙儿给祖父、祖母请安。”
沈遇垂下眼请安。
温虞在旁,也屈了膝一并行礼,她明白两位长辈此刻定是满心都在沈遇身上,她只需要坐在一旁,安静的喝茶就行。
果然如她所想,老夫人的目光一直在沈遇身上,她让沈遇坐下,担忧道:“三郎,你身体还未康复,何不多休息两日再复职,也不迟。”
“孙儿已休息数日,殿前司积压事务颇多,若再不处理,恐出差错。”沈遇一板一眼回道。
温虞双手搁在膝上,安安静静坐着,心里却对这句回答充满了无奈,沈阎王这话就不能说的和缓些,让老人家心里好受些?偏生要说的如此冷淡,谁听了不难受。
真是聒噪,沈遇微皱眉头,抬眼见他已年迈的祖母满目忧心,心神微凝,又道:“孙儿手臂处的刀伤并不严重,体内毒素已清,身体已无大碍,留在家中休养也只是虚度时日。”
“不日便入元月,上京城中各处禁军守备轮值一事还待商讨,此事事关重大,耽误不得。”
温虞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赞同的点头,这话说的倒还不错,有几分为人子孙的体贴了。
老夫人叹息,“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你既这般说了,便是做好了决定,我也不能拦着你,去吧,只是要爱惜身体。”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老国公,从沈遇说第二句话起,就目光灼灼看着他。自己的孙子是个怎样的性子,沈老国公自然明白,自沈遇七岁那年没了爹娘,从前有多顽皮活泼,日后就有多沉默冷漠。
他此刻虽然还是语气冷淡,可叫他解释这般详尽,已属于体贴。
沈老国公心生感慨,这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是转了几分性子吗?
说话间,沈家其他人也估摸着时辰,往正院来请安了。
打头的是沈老国公长子,国公府世子沈山海,此人年满四十五,任从四品鸿胪寺少卿一职,主掌朝会礼仪一职,此官职自前朝以来,便逐渐由礼部并任,形同虚设。是当年沈家长女嫁入东宫之时,宣帝才下旨所赐官职。
沈山海模样算的周正,只因他脾气算不得好,面相就带着戾气。
随着他进来的还有沈大夫人,及沈家六郎,是沈大夫人拼了一条命于七年前生下的长房嫡子,沈六郎一向被娇惯,模样可爱,性格却极为惹人厌,简直是集齐了沈山海和沈大夫人二人所有的坏脾气。
温虞微微皱着眉头,她不太喜欢沈六郎,小小年纪就会残害生灵,偏偏爹娘又从不管教这一点,小时候就残害猫狗,长大后怕是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她想起之前所见所闻,那股毛骨悚然之感又袭上她心头。
沈遇不经意扫过沈六郎。
一行人皆请安行礼,“儿子见过父亲、母亲。”
沈山海看向沈遇,似笑非笑,眉间沟壑深邃,“我们倒是请安来迟了,不比三郎重病一场,还能起早前来请安,看来果真是命好。”
没等他继续说,沈老国公却开口,“行了,三郎心中既有成算,我与你祖母便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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