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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礼转过头来,对上她眼睛的时候眸光暗了一瞬。紧接着视线落下去,注视她一顿一顿的脚踝还有红肿的膝盖,什么也没说。
待时笺过去,钻进他怀里,才收获一枚落在额上温热的吻。
“好想你哦。”
宋淮礼怜惜地轻碰她膝盖,低声问:“疼不疼?”
“还好啦。”时笺在他面前话很多,“我只是小小牺牲了一下,但是我们挖到了大新闻耶!”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这次出差的经历,某地违规施工建设,他们如何向总包套话,又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入工地。
当然,省却了许多虎头虎脑的细节,因怕他紧张。
时笺说:“那边随处可见的特色菜是西红柿疙瘩汤诶!我已经学会了,很简单,等回家之后就做给你吃!”
宋淮礼抱她抱得很紧,久久都不肯松手。时笺知他是太想她了,也回拥住他,将脑袋埋在他心口。
医生和阿明默默退出去,把病房的私人空间留给他们。
原先总是坐火车去德国,是因为他喜欢K3线途中的风景。如今觉得来回一个多月太耗费时间,便在北京的私立医院复刻了同样的设备,每隔一段日子就请那边的医生和神经专家过来诊疗。
这回只待了两周多就出院,宋淮礼家中也有最先进的护理床和设备。相比于医院那种冷冰冰到处都是白色的地方,时笺更愿意陪他一同待在家里。
宋淮礼在夜里还是睡不好,咳嗽和胸闷的小毛病也时不时发作,奇怪就是好不全。时笺搬进他的主卧,在他惊醒的时候能够及时地察看状况。
阿明只有在被传呼的时候才会上二楼,一般只要时笺在,任何人都不会过来打扰他们。
时笺喜欢坐在地毯上看书或者写稿。宋淮礼在主卧的地面上铺了一层柔软的毯子,走到哪里都可以赤脚。
偶尔他精神好的时候会陪她一起看电影。
他们熄了灯,在电视底下的DVD机放入光碟。低沉静缓的对白,来自上个世纪的港片,就像一首老歌悠悠道来。
宋淮礼坐在轮椅上,时笺坐在他旁边的地上,拿下颌压在他膝头,刻意用一点点力,有时他会配合地夸张喊疼。不管真的假的,时笺都很高兴。
这一晚时笺偎在他膝边看《旺角卡门》。
周围的一切静悄悄,夜色如同浓墨般披拂下来,只有电视机的光照亮了她温软姣好的鹅蛋脸。
宋淮礼已经睡着了,身上披着她送的海浪薄毯。
而电影的旁白还在低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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