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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宋淮礼弯唇。
“不知道。”时笺老实回答。
是真的不知道。
看到他就好开心。
秉承着来这里只能喝蔬菜粥实在可怜的想法,时笺很努力地大快朵颐,大有要替他尝尽美食的架势。
差不多饱腹时,侍应推过来一个漂亮的雪域芝士蛋糕,上面插着一根金黄色的蜡烛,火苗摇曳明亮。
“生日快乐,阿午。”宋淮礼嗓音低缓,又道一遍。
很久没有这样过生日。
时笺闭上眼睛,认认真真地许愿。
睁开眼发现他仍在专注凝视着她,时笺说:“我许了一个很棒的愿望。”
“是吗?”他轻笑。
一顿饭优哉游哉地吃了两个多小时,恰好下午三四点。宋淮礼要带她去几十公里外的新开的大型游乐场。
他们完全不计较路程和时间成本,哪怕是耗费光阴也很快乐。
——耗费光阴本就是目的之一。
时笺一路上始终在密切观察宋淮礼的状况,他一直表现得很轻松,心情不错,没有出现剧烈咳嗽或者胸腔疼痛的情况。
阿明和私人医生尽心尽力,所有动作都放缓了来,反正他们也不着急。
其实游乐场的项目宋淮礼几乎都不能参与,但主要是想让时笺高兴,褚芸他们早就嚷嚷这儿有多么多么好玩,她还一次都没有来过。
下午才入园有些不值昂贵的票价,时笺心疼白花的钱,但是看宋淮礼并不在意,也就按捺着没说什么。
毕竟是开业不到一年,人比想象中还要多,有些热门项目非常拥挤,他们沿主路游览,不少路人频频侧目。
尽管知道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好奇,但时笺还是非常不喜欢那些人试探地注视宋淮礼的目光——虽然他显然未放心上。
时笺害怕有莽撞的小孩无意中冲撞到他,就按照地图特意挑选了一些比较冷门的路线去走。
比如说大型旋转木马。
都是家长陪着小孩子,一轮下来还有不少空位,宋淮礼将轮椅停在栏杆边,让阿明陪时笺去乘坐。
阿明确认般指指自己,一米八的魁梧大汉咽口水:“先生,您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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