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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潋摆摆手，表示拒绝：“我们凤族没有吃蛋壳的习惯，这已经没什么用了。”

“我的意思是，这上面残留的灵气差不多能抵一块上品灵石了，丢了浪费。”阮颜翻了个白眼，见他执意不要，便随意地扔进了妖兽袋里。

说实话，这只凤凰和她想象中的差距有点大。

当初听澹台惜说他战力很强，她还以为凤潋会是一个高冷战神模样的青年呢，结果就是这么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家伙。

确认这边无事后，围过来的妖族慢慢散去。

翌日，首领选拔比赛正式开始，阮颜和澹台惜二妖作为主持方，坐在擂台最上方。

其余各族长老陆陆续续见过礼后，便依次坐在下方。

第一场比赛，是由各族小辈参与的资格选拔赛，落选弟子最多的一个族群将失去竞选资格。

然而，看着看着，阮颜忽然一动不动，好像入了定。

澹台惜蹙眉靠近了过来，他仔细查了查，没发现异常。

“妖王这是怎么了？”凤潋也探头探脑地瞄了过去。

“没什么，应该就是看下面弟子比赛有所感悟，所以入了定吧。”澹台惜也不确定，只能如此猜测。

他悄悄施法将附近一片区域布下结界。

“唔……”阮颜从某种玄之又玄的感知中抽身而出，眼神有一瞬间的空白。

此时，万啸城的天空还是一无既往的晴空万里，擂台上打的正激烈。

“大人，没事吧？”

“没事，不过……”阮颜想起入定时感知到的信息，不确定地抬头看向了西边，“我刚刚，好像感知到，我的破境契机在西边。”

阮颜卡在元婴期已经很久了，虽然修炼速度不算慢，但是相比起她长尾巴的速度，的确是有些慢了。

她倒也没有很着急，但修士嘛，骨子里都有一颗迎难而上的心，突破障碍成长到更强的位置，是每一个修士的目标。

元婴期的瓶颈就是她一直以来需要突破的，奈何一直找不到突破的关键点。明明修炼一直很顺利，也没有什么挫折困难，身边更是有前辈帮忙，为何却始终无法突破呢？

而且西边？这个范围太广了，为何是西边，西边有什么呢？

“青丘就在妖族极西边境，看来我需要陪您回去一趟。”澹台惜却只思索了一瞬，便反应过来，解释道：“这也不奇怪，妖族在每一个重要的境界突破时都有对应需要破解的劫，您身上至今无解的一个难题便是身世，兴许你感知到的突破契机指的就是这个。”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兴许不是身世，但总归与您出生的地方有关。”

阮颜明白了。

别说妖族，即便是人族，到了一定修为后，也要面临斩断尘缘的难关，亲手和过去撇清关系，从此一心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