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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年刚抬头就愣神了,顾炤则招呼他过去,把手里的红酒递给他一杯。沉默地浅尝,努力低头,却始终移不开视线。
顾炤笑了起来。
时机和气氛都到了,顾炤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现在心里想的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有同样的想法,他像以往那样等待对方吻上来,但事情好像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
沈时年放下酒杯,摸了摸他湿润的头发,说:“我帮你吹干。”
顾炤:“?”
沈时年说罢就想去拿吹风机,顾炤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不急。”
他轻轻摩擦着沈时年的手掌,对方却像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一样,最终慢慢蹲下来,顾炤在他凑近之前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不想要这个。”
沈时年抬起头,眼角压抑成红色,他尽量摆出正常的脸色,并且耐心解释道:“没有cndm。”
酒店里面怎么可能没有那种东西?
顾炤来到床头柜前,从抽屉里掏出一大把,质问道:“那这是什么?”
“我看过了,”沈时年说,“太小。”
顾炤神色变得复杂起来,首先他为对方一进酒店就找这种东西的行为感到十分满意,但是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在美国,这些全都是欧美尺寸,他居然觉得小,真是……
听见这句话顾炤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他微眯着眼睛提议:“那就不用。”
沈时年果断地拒绝。
“为什么?”
沈时年将手放在顾炤头顶,掌心生出一股暖流,湿发遇热后很快蒸发出水汽。
顾炤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捧起来轻轻吻上去,试图把对方最后的意志力也消磨殆尽,沈时年一边帮他弄干头发,一边顺应他的吻。
这个问隐藏在水雾中,带着酒店的高档洗发水的味道,顾炤十分享受,但他并没被捋顺毛。
两人分开时,沈时年过于好看的脸蛋和略带讨好的神情让顾炤下定决心耍脾气的姿态收敛了点,他叹息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两人的DNA太过特殊,而且个体活性远超常人,任何一个微小的残留都可能带来大麻烦,以前沈时年禁欲的原因也大多因为这个,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那种东西基本是定时定量的产出,他想到的应对办法就是收集起来集中统一的解决,比如说用硫酸等腐蚀性液体强行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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