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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没有昨天的钢琴声,唐晚不一定在里面,沈时年敲着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从里面打开。
唐晚一开始看见沈时年目光还很生疏,直到瞄到顾炤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道:“不是说好了下午过来吗?”
“不好意思,打扰了,”沈时年礼貌道,“我们要离开了,先过来把伞还给您。”
“啊?”唐晚没反应过来,挠着后脑勺说,“所以是没时间去我屋里了吗?我昨天收拾了一晚上。”
沈时年:“……”
偏离目光,他盯着顾炤稍显无辜的脸,眉头微蹙。
他不知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顾炤怎么会和别人约好一起去别人家里?
顾炤及时指了指旁边的钟楼,解释道:“我想上去看看。”
沈时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眉头皱得更紧。
唐晚从察觉到两人之间氛围不对,心里隐约有了点猜想,又看见顾炤趁别人不注意悄悄给他使眼色,忽然脑子灵光一闪,明白了什么。
“咳,”唐晚说,“其实我收藏了几副画,顾先生很感兴趣,所以才想去看看,您……要一起么?”
沈时年回过头,冷冷地打量他。
唐晚忽然小腿一颤,原先他觉得这是个长得惊为天人的小美人,现在觉得这位小美人副业可能是吃小孩,要是他班上那些小朋友被他这么一扫没准早就哭鼻子了。
他那一句一说出来顾炤就差点扶额,站在沈时年的角度现在肯定把他当成骗子了,在他眼里自己怎么会对画敢兴趣呢?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人巧言令色,想把他骗去家里图谋不轨。
沈时年却出乎意料地礼貌点头,说:“那就麻烦您了。”
“哪有,不麻烦不麻烦,”唐晚尴尬地笑着,“等我把这边门锁上。”
唐晚锁门时手都有点抖,他背对着那两个人,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不记得是谁给他说过在野外千万不要把背后露给老虎豹子之类的野生动物,不然容易被它们扑上来锁喉,现在他大概就是这么个感受。
唐晚刚搬到这边来的时候,无论是主楼还是钟楼都很破旧,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打扫过那种,灰尘都积满了,蜘蛛网到处都是,他还是从中介那里知道这里原先的住的是个德国人。中介说神父几年前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但由于这地方算是他租的,这么多年租期一直没过,也就没有谁再住进来。
他当时算是捡了个漏,原先有个人是准备在这里开咖啡店的,没想到开店前资金就供不上了,只能临时反悔,唐晚才能用如此低的价格接盘。
现在钟楼他打扫得非常干净,由于喜欢这里的摆设很多地方都没动过,阁楼仍然保持着浓郁的西部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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